可惜後者根本就不買賬。
面前的人用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眸看著她,眸光冷冷清清倒影著她的身影,如同一汪泛不起波瀾的深潭,不曾有絲毫漣漪。
樂琪尷尬的緊了緊手里捏著的衣袖,臉上卻還是僵硬的維持著那僅有的一點微笑。
「師叔的傷好的怎么樣了?」樂琪惴惴不安的對上謝江樓的視線,她咳嗽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躲閃他的視線,悶悶的問了一句。
「你去了何處?」
這是問句,聽到這句話,再看到眼前人冷俊無匹的俊顏,樂琪咽咽口水,低下頭咳嗽了幾聲,她緩了緩心里的緊張,才幾近呢喃模糊出聲:「我就是……呃走了走。」
「走了走?」
沒有想到,眼前這人竟然聽到了,他低垂的眉眼一寒,目光漸漸充滿威壓,仿佛可以把人瞬間凍結成冰。
樂琪頭皮瞬間一麻,此時此刻,她竟然都沒有膽量敢抬起頭來直視這個人。
「師叔,我知道錯了!」
她郁卒無比的哀嘆了一句,心想有些後悔的想,早知道自己就不那么著急好了。
不用多說,樂琪也知道謝江樓估計已經猜到了她去了哪里。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天謝江樓才叮囑了她先不要去水牢打草驚蛇。
咳,是的,就是不要打草驚蛇。
可是當今天她看到泊青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叫他帶自己去了,畢竟阿磊的事放在她心上就像一道過不去的梗,叫她每每想起來的時候,都覺得隱隱刺痛。
「竟然知道錯為何還要去?」
低沉悅耳的聲音從樂琪的頭上落下來,就在樂琪詫異的目光中,謝江樓從她身邊路過,寬大的白袖掠過,留給樂琪一個冷寂的背影。
樂琪在清冷的走廊上不知待了許久,等她怔怔的回神時,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
她皺著眉頭走了幾步,突然冒出一種強烈的不安來。
緊接著,她慌忙的奔出了榭霽殿,一路狂奔,復又回到了水牢。
守門的小徒早已不是前一個,他拱手詢問道:「大師姐來這是要做些什么?」
竟然認識她!
樂琪頓住腳步,背上一涼,聲音有些顫抖:「你怎么認出我的……先前,怎么不是你在看門?」
「師姐是在說笑嗎?我就算認不出師姐額間的火雲紋,最至少掌門賜下的這件紫火霓裳卻還是認識的,況且,師姐雖然剛回仙門,但師姐貴為掌門弟子,大尊峰之弟子怎么會有不認識師姐的。」
說到這里,小徒一頓,他頗為納悶道:「一直就是我在守水牢,今日本就輪到我值日,怎么會有其他人來替我。」
聽到這里,樂琪掠過他飛快的闖進進了水牢,小徒見她突然失控,不由著急的在後面喊道:「師姐,水牢乃是仙門重地,不可隨意出入,還需您出示掌門木牌!」
樂琪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她來到泊青帶她來的那件水牢,按照泊青的方法打開水牢的門,來到關押芙箋的地方。
她還沒有走到圓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