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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盛溪已經是個忤逆的主兒了,於溜行又是個不靠譜的,家長愁得不行,打算壓著於溜行去嚴陣那里強行從醫,當個男護士都好。於溜行死活不干,躺在床上挺了兩個月的屍,隔壁大黃狗尿在他床腳都不肯起,嚷嚷著你讓我去學醫我就紅包拿回扣砸光嚴老頭子的招牌,當個紈絝子弟天天玩男孩養小姑娘。

於慎行作為一家之主,夯不啷當兩個兒子,一個老死不肯回家,另一個恨不得老死在家里,他心氣兒高,對於盛溪只當看不見,對於溜行就好辦了,直接實行經濟制裁。因此於溜行名下一點東西都沒有,開來的那輛奔馳gls都是家里的,拿著他的身份證,連張信用卡都不給批……

所以於溜行一怕醫生,二怕談錢。

他哥哥於盛溪正好兩樣都占了。

於溜行開始掏褲兜,掏了半天摸出一把鋼兒,拍在茶幾上。

於盛溪趕過來數數,挺好,一塊八毛。

「咱爹都算准了,我跑你這兒需要多少錢就給我多少錢,其余一個子兒都沒多給,這一塊八還是仗著我長得帥便利店小姑娘多找我的。」

於盛溪皺眉:「這幾天你打算吃誰的?」

於溜行眨眨眼:「我這不是奉命來敲打你嗎~」

於盛溪在他驚愕的目光里下錢,「給老頭子打個電話,我不養你。」

於溜行掏出手機,嘟嘟了兩聲說他手機欠停機了。

於盛溪覺得自己額角在跳,心口似乎又有點壓迫疼。

於溜行慢悠悠轉過一張俊臉,笑開了花。

於盛溪只好掏錢包,取了1500塊現金,抽了張信用卡拍在他身上。

一看,於溜行還不樂意,拖長了音調:「咿~~1500塊在s市能干嘛!」

「夠你gls加油了,這幾天你開車送我上班。」於盛溪回答,「吃飯買菜就刷卡,菜市場大爺都能手機支付了。」

到底是要寄人籬下,於溜行只好嘟嘟囔囔了,從行李箱里拉出塊小毛毯,往身上呼嚕一卷,躺在沙發上,哼哼唧唧:「我就是個沒人要沒人疼的小孩……」

於盛溪趕緊應和:「自我評價得挺准。」

於盛溪只當他要睡,放輕了動作拉窗簾。碧水華庭里亮著路燈,樹瞧著都油綠油綠的,湖泊溪水聲混著蟬鳴蛙叫,聽著比白天還熱鬧。

好在夏南山乖乖聽了話,今天沒回來。

於盛溪打算上樓,經過沙發時,被拉住了手。

於溜行睜著眼睛,定定看著他,眼睛黑黑沉沉,手指摩挲他手背,「大哥,家里催得急,應龍的事情你上上心。」

於盛溪笑了,抽出手,「一直在心上。」

關了燈,沒出兩分鍾,於溜行鼾聲大作。

於盛溪上樓洗了澡,他今天出的事情不少,下班時候的事兒已經在工作群里傳開了。他一個個把紅點按掉,摸摸脖子,挺明顯的一圈掐痕,後背上的細小擦傷更多。

尤其最後一聲尖叫,他聽得清清楚楚,是羅清的聲音。

想了一陣,還是翻出羅清的號碼打過去,沒接通,關了機。於盛溪又打了幾個電話,透過老院長輾轉弄到了海事大學教務處的電話,也不管時候合不合適,直接打過去。市醫院院長的名頭好用,對方答應明天一早就替他查查羅清的情況。

正要去睡,於盛溪捏著手機,想著要給夏南山打個電話。

他往床上走過去,那小東西平常愛卷著好幾層薄毯睡覺,人一走,毯子七零八落散在床上。於盛溪嘴角勾起來,眼角冷不丁瞥見自己窗戶上有個東西。

s形的,四個尖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