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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字。

隔得太遠,西王母和白澤都沒反應過來。

但他的對手看清楚了,狂風乍起,仿若利器,一刀一刃往於溜行割過去。

暴戾之氣陡然從於溜行身上沖出,溫度平白無故攀升,以他為中心,腳下青草整片整片焦黃枯萎!空氣凝滯,水汽仿佛蒸發了個干凈,呼進呼出全是焦灼的熱氣,靠近石階的湖水泛起滾滾氣泡,本來隱隱有熱度的水,已經滾燙得下不了腳。

西王母深吸口氣,心中似有巨響,她反應過來於溜行說的是什么!創世神本相即刻露出,反手拎起呆愣愣的白澤,雙腳竭力一蹬!高空中同時響起一聲清嘯,九天玄鳥自雲層中沖出,巨大的身形遮雲蔽日,利爪接住半空的西王母,一刻不停,隱沒進雲層。

於溜行說的是,逃。

先是草地,再是花壇,直蔓延到邊上的梧桐樹,鳥從樹上掉下來,一身羽毛已經焦黑,湖中沸騰,有魚翻著肚皮浮起,萬物盡死。

面前的這團東西也開始扭曲變形,暴烈,殘酷,帶著森然怒意,終於開了口,聲音嘶啞:「一個多余的神!」

於溜行不為所動,「是多余,我爹媽,我大哥,連我自己都覺得多余。」

周遭溫度再上一個層級,空氣里仿佛有火在燒。

「可惜天不遂人願,我就在這里。」於溜行指指自己,笑了,「一個多余的神。」

水汽已然抽干,四野寂寥,只剩對方粗粗的喘息,垂死掙扎似的。

於溜行安靜地等,等著對方孤注一擲。

那團氣息突然緊,貼著炙熱的大地朝他沖過來!於溜行抬手格擋,手腕有傷,本來血已經止了,這一撞對方用了全力,刀子似的打著旋兒切在腕子上,登時細細密密全是傷口,深可見骨。於溜行咬著牙,趁著對方專注,反手想抓住這團沒有形體的東西,一抓卻是一空,對方神形消散,又迅速在他身後聚攏。

「也只是一個神而已。」對方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過來,摸不准方位。

於溜行翻身而起,半空中操著灼熱的空氣,壓下來。

對方硬生生受著,有慘烈的尖叫從不遠處傳來。

於溜行沒料到對方避都不避,直接拿身軀撞上來,一時跟這團東西湊得太近,要是對方有臉,這一下肯定是眼對眼鼻對鼻的距離!對方悍然發勁兒,力道千鈞,全砸在他一雙腕子上,也不多停留,直接把他囫圇拋起,往遠處一砸!

於溜行還知道要勢,可對方全力一擊,哪這么容易剎住車,他直直砸下來,「砰」一下,撞在自己的奔馳上……

於溜行一下懵逼了,手忙腳亂爬起來,一看,車屁股上撞了挺大的一個癟癟,頓時在心里仰天長罵,轉頭要找這欠揍玩意兒,往那片燒焦的地方一看,早沒了影子,半點氣息都不剩。

於溜行忿忿了本相,掛了一身,手腕子尤其嚴重,血赤呼啦的。回家換了套衣服,手腕草草包扎一下,到車上一看,於盛溪催魂似的打他電話,讓他來接。

他心疼地看看奔馳,怎么著也算是為於盛溪負的傷,覺得修理得大哥出。

快到醫院門口時,給於盛溪去了短信,說是到了,讓他出來。

於溜行剛在沿街停穩,遠遠看見於盛溪走出來,手里還抱著個人,是夏南山。等人走近了才發現,那小東西身上裹的是件白大褂,胸口處空空盪盪,里面居然什么都沒穿。

這顯然就是剛剛做過。

於溜行瞧著大哥把車門打開,抱著人坐到後座,心里極其不平衡,他盡心盡力給於盛溪報車庫之仇,手腕差點被對方削斷,他倒好,溫柔鄉里逍遙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