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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華庭那一遭小了不少,想來是分離了神識過來的,本身還藏在其他地方。

於溜行沒管他,日後必定要再撞上,他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倒是這跟來的家伙……於溜行撥開燒黑的樹木斷枝,往剛剛嗚咽聲的方向去,走出去百來米,在樹底下瞧見了他,白澤。

一身白毛這會兒挺狼狽,焦黃一片,看來也受了波及。

白澤顯然是知道他做了什么,抖抖索索化成人形站起來,顫聲問他:「你……你也要殺我?」

於溜行眯眼瞧著,抱起手臂,「我那一千萬你還沒給我。」

「我哪里來一千萬……」白澤幾乎要哭,他說話是吉言,不代表他是個金庫。

於溜行輕笑,「那就沒辦法了。」話頭還飄著,人已經躍了過來,比獸還靈巧,一掌按在他脖子上,指甲切進他皮肉,力道漸大,白澤很快進氣少出氣多,眼角泛淚光,臉憋得發紅,這回不用燒的了,於溜行這回要直接掐死他。

白澤幾乎絕望,整張臉都皺著,手徒勞地抓對方的手,指甲劃出了好幾道血痕。於溜行湊近他,白澤是真怕了。

脖子上突然松動,空氣灌進胸腔,白澤張嘴吸了好幾口,太急太快,還嗆著了。

好容易喘勻了氣,他也不敢放松,於溜行不按常理出牌,誰知道下一秒是不是還要他的命。

於溜行退開半步,從口袋里掏了根煙,想起來沒打火機,只好叼在嘴里,「不殺你。」

白澤抬著眼皮看他,鬼使神差地摸自己口袋,遞了個打火機上去。

於溜行伸手接了,點上煙,打火機塞自己口袋里,說:「回去告訴西王母一聲,我要見她。」

白澤愣了一下,過後反應過來,不敢置信:「你……你,那於家……於盛溪……」

於溜行伸手按住他嘴,笑道:「想好了再說話,當心說錯。於盛溪怎么啦?於家不是只有於盛溪。」他眼神凜冽,笑得卻璀璨,「他是個狠角色,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狠角色一旦崩潰起來,才有意思。」

笑容倏忽褪去,他湊到白澤耳邊,輕聲細氣,仿佛怕驚動了人,「因為他們很少練習如何失控。」1

1.該句出自《雪人》,原話:狠角色一旦崩潰,一定會崩潰得很。因為他們很少練習如何失控。

第49章

夏南山再醒時人已經在車上於盛溪那輛捷豹,車里溫度開得正好,他睡得挺沉。

一睜開眼睛以為天陰郁得厲害,再一看才覺出是自己臉上架著副墨鏡,伸手摘下來,眼前驟亮,天晴得通透,明晃晃地刺眼。

「醒了?」於盛溪瞥了一眼,「冷不冷?」

夏南山搖搖頭,他身上蓋著塊毯子,一直遮到臉上,底下暖烘烘,愜意得骨頭都軟了。

於盛溪也戴著副墨鏡,側臉線條硬`挺,一面開車,一面從置物箱里拿了瓶水遞給他。

夏南山接過來,擰松了蓋子,沒喝,問道:「我們往哪兒去?」他還記得萬豪客房里,於盛溪抱著他,縛龍索消耗了他大半體力,吃了東西,一松勁兒,幾乎立馬就要睡著,閉眼之前模模糊糊聽見於盛溪說要去跟嚴陣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