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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於溜行仰頭望天,「不覺得,你要不再感受感受?」

白澤縮成一團,哭號:「你你……還在摸……」

於溜行臭不要臉湊上去,「不怕我殺你了?」

白澤本來要說「怕」,轉念真怕於溜行一把捏死他,僵著屁股不敢再動,嘴都閉嚴實了。

於溜行說抱就真抱,白澤體重不輕,就真一路抱著往山下走,從容不迫的,看著還挺享受。白澤憋了一路,過了個山頭,忍不住問:「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之前在山洞里,西王母與其說是在與於溜行商議,不如說只是單方面聽從指示,徒剩個點頭的份兒。她好歹是白澤的舊主,怕下了面子,於是白澤自覺到洞外蹲著。牆角是沒聽,但大抵也能猜得出於溜行要西王母做什么把伏羲招來。

於溜行在s市時就已經初露鋒芒,一出了s市直接把風伯殺了,一躍成為眾神之中的出頭鳥,多少雙眼睛在暗處瞪著他,於溜行饒是三頭六臂,神力出眾,也雙拳難敵四手,他需要夏南山。但於盛溪顯然不會放手,他要讓伏羲替他對這大哥動手。

到那時候,這十萬大山,就是避之不及的風尖浪口。

白澤一直在期間當個盡職盡責的監視者與傳話筒,愣是沒想到於溜行兩片嘴唇一吧嗒,就把他推上了最前線。

於溜行想了想,「怎么,不樂意?」

白澤自覺於溜行此時心情不錯,大了膽子仰起頭,「總不能是讓我說吉言祝你成功……」

於溜行哈哈笑了,山里影影有回音,笑聲又戛然而斷,四周靜得突兀。白澤聽見對方說:「我這是救你一命。」

還沒望見於家所在的山頭,於溜行突然停下了。

白澤順著他眼神望過去,微亮的天光里,遠處山頭上似乎隱約有白光。

呼吸一頓,於溜行說:「有血腥味兒。」

白澤嗅了半天,連個屁都沒聞出來。

於溜行站在樹影底下,面色陰晴,眉頭皺起又舒展,最後勾了嘴角笑,恣意昂揚,又狠又決,「哎,要是你親爹都背叛你,拿你當個累贅看,你怎么辦?」

白澤不明所以,愣了半天,只好說:「我天生地養,沒爹。」

「也好。」於溜行只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埋骨山上,應龍遺骨森然。

夏南山扭開頭閉上眼睛,抖得控制不住,他自己也沒明白過來,同類的遺骨居然能給他這么大的震撼。古時應龍巨大,雙翼張開,幾乎是毀天滅地的架勢,如今神話轟然褪去,千百年下來,不過一黃土一具枯骨。

悲慟之下,他徒勞掙扎,身體卻莫名軟得厲害,使不上勁,只能粗粗地喘,跟受驚的貓似的,哈著氣,絕望得無所適從,終於破口大罵:「你不是人,你們他媽都不是人!殺了我,伏羲也能殺了你們!」

手勁兒不大,於盛溪低頭,想安撫他,還沒碰著,邊上突然伸出只手,指面有繭,太硬太糙。於慎行嘆氣,手掌覆在夏南山眼睛上,漆黑一片里,有暖意流過,他眨了兩下眼,沒抗住,沉沉睡過去。

「別太過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指望他怎么樣?」於慎行背過手,往龍骨走去。

走近了看,龍骨上還綁著東西,紅紅綠綠的布條,有新有舊,像是祭祀後的遺物。

於盛溪撂開於慎行半步,抱著人到應龍頭骨邊上,撇開邊上碎石,把人仔細放下,自己沒退開,卷了袖子露出手腕。

於慎行站在邊上看一陣,搖搖頭,「你讓我這把老骨頭來吧。」

於盛溪沒多搭理,自顧自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