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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得連神元都沒留下。」伏羲垂著眼,輕聲說,「雨師布雨查探,一絲一縷都不放過,應龍龍威鋪了一天一地,倒還讓人得了手。」

雨師應龍不答,他們無話可說。

祝融在人來人往的臨街鬧市,被燒成了一撮灰燼。

伏羲繼續說:「祝融最後一條消息發過來,到雨師發覺他死去,期間不過二十分鍾。二十分鍾,悄無聲息地就把火神殺了,殺得這樣輕巧這樣隨意。」他轉眼望夏南山,「是誰這么急著打我臉呢?」

當世之下,眾神無不衰退,尚能力壓火神祝融的還有幾個人?

答案呼之欲出,可偏偏誰都沒真點出來。

「他殺風伯飛廉,諸神震怒,我按著沒讓他們動,十萬大山,他重創應龍,我顧全局勢,仍然放過……」伏羲走到露台邊沿,捻著手指上的一點血跡,「這倒真是,怨我了。」

雨師畢與夏南山對視一眼,跟著伏羲上前一步,「伏羲大人!」

伏羲沒回頭,只回了個字,「殺。」

這是來自眾神之神伏羲的命令,甫一出口,便帶著不容置疑的神威向四面八方而去。

雨師毫不猶豫,倏忽就領命而去。

夏南山遲了片刻,盯著伏羲硬`挺的後背,一句話沒說,轉頭化出龍身,復上天際。

半夜里於盛溪被手機提示聲弄醒了。他本就睡得極淺,加之當了多年的醫生,職業使然,一聽見手機響,條件反射似的掀了被子坐起來,腳都伸進拖鞋了,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撂了醫生的擔子。

短信是嚴陣發來的,問他於溜行是不是一塊兒到了s市。

之前在夏南山一事上,於盛溪以旱神神威威脅嚴陣,要親自送夏南山回於家,師徒倆自此有了嫌隙,小半個月沒說上一句話。於盛溪本想著尋個時間登門謝罪,嚴陣倒先聯系了,上來就問得直接,一點客套也沒有。

於盛溪沒回,直接打了過去。

嚴陣大抵是沒睡,從話音里聽,老先生氣神都不錯。

「出了什么事?」於盛溪不答反問,半月不聯系,一聯系就問於溜行的行蹤,想來是出了事了。

對面沉默,只余一道呼吸,半晌才說:「伏羲對於溜行下了追殺令。」

嚴陣說祝融死了,死得只余一黑灰,伏羲動了怒,恐怕這一回是不會放過了。原先為了夏南山,伏羲就放了話,掘地三尺,也要把於家掘出來。這一回於溜行直接在太歲頭上動土,瘋成了這樣,伏羲的人馬已經在s市布了天羅地網,你橫豎要護著的那小朋友也在他陣列里。於溜行只要冒個頭,滿天神立馬能把他扎成個篩子。

於盛溪獨個兒坐在黑暗里,聽著這風雲突變,聽著嚴陣說到最後,深長地嘆氣。老爺子是於家的外枝,哪怕不再回於家的老宅,也仍是連在根上。於盛溪能懂他的擔憂,於溜行鬧得這樣出格,難不把整個於家也牽連進去。

「您這樣說,」於盛溪問他,「像是確定祝融是溜溜殺的。」

嚴老爺子倒笑了,笑得挺苦,「你們倆兄弟,你看不順眼他,他看不順眼你,動起手來都是往死里打,到關鍵時刻,怎么就血脈相通了?」

於盛溪也笑了,說這跟血不血脈沒關系,他了解於溜行。

「燒成灰了。」嚴陣一頓,壓著嗓子,聲音陡然枯槁,「那是火神,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