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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伸手要煙,於盛溪只當沒看見。

「外賣呢?」於盛溪問。

於溜行以眼示意身後的白澤,白澤這才從陰影里走出來,嘴里銜著個牛皮紙袋。

於盛溪一眼掃過,態度不明,掐滅煙頭,站起來,告訴他要是不回於家,就安分著哪兒都不准去。話音分明,態度強硬,於溜行聳聳肩,招呼白澤過來,拆了紙袋翻吃的。

他既信於溜行,又不信於溜行。信的是他沒殺祝融,不信的是他去拿外賣。於溜行自小行事乖張,心念飄忽不定,仗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頗具隱蔽性,但那都是外人看來,於盛溪自小跟他打交道,於溜行身上一筋一骨他都拿捏得清楚,於溜行下手是狠是詭譎,可他目的也簡單,他要女魃僅存的一點神力,他要跟自己一樣的地位,他要於慎行看得見他。

說白了,小孩兒心性。

於盛溪說:「你出去的這段時間,祝融死了。」

於溜行還跟白澤搶雞腿呢,一聽兩人都一愣,雞腿掉在地毯上,沾了挺大一塊漬。他抬頭,望著於盛溪,唇角一動,笑得突兀,「我說你大半夜的興師問罪,原來是這么回事。」

於盛溪逼近一步,一手撐在沙發椅背上,他居高臨下,眉目硬`挺,氣勢懾人,襯得大傷大病的於溜行跟紙片兒似的薄。他盯了半晌,才開口:「伏羲下令誅殺你,你再出去,幾乎等於送死。於溜行,你千方百計弄到這么點旱神神力,也要留著命用。說,你干什么去了?」

於溜行睜眼望他,透著點裝模作樣的天真,嘴里咬著根吸管兒,吸一包香調出來的果汁,見了底兒才說話:「甜,死了。」

喝完了他也仍咬著細管,說話聲不清楚,於盛溪煩他,耐心所剩無幾,抬手就把空包裝拽出來扔了,「說。」

於溜行湊上去,分明是咬耳朵的姿勢,說話聲卻挺響,他知道夏南山前幾日來過,眼睛還往暗示著往窗外瞟,「小家伙性致高,我怕打擾大哥,就找個地方解決。」

白澤本來吃得挺好,一聽「小家伙」,再聽「性致高」,最後兩個字「解決」,嚇得白毛都聳起來,扭頭一對,正好對上那兩兄弟犀利的眼兒,看哪雙都不合適,頭一低,還是看碗里的雞腿,轉念再一想,恨不得要哭,這不就是默認了么?

於盛溪尋不出破綻,終於大赦而去。

白澤一見他走了,扔了筷子化成人形,撲到於溜行身上,「解決?你解決誰?!」

於溜行抵開他腦袋,「白澤,你不怕我殺你了?」

白澤兩眼一翻,冷笑,「我死了,你連飯都吃不上。」

於溜行想想倒是,他與於盛溪鬧得這樣僵,對方斷然不會給他做飯弄吃的。想罷,手伸到白澤屁股後,他本意是想把白澤托起來放沙發,白澤顯然會錯了意,後脊一節節僵住,瞪著眼結巴:「你你你你要要要干嘛?」

嘆氣,撤了手,於溜行說:「隨口一說,當什么真。要不是你主子催得急,哪用得著這么倉促。」

白澤手腳並用從他身上爬下去,壓低了嗓子,「她不是我主子!」

「行,行,」於溜行站起來,沒了胃口,「祝融死了,西王母這時機掐得倒是巧。」

白澤氣急,「西王母大人本來藏得好好的,要不是你讓我找她出來,她能趟進你這趟渾水?」

於溜行全不在意,撿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