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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琢微微頜首,「去謝秦總吧。」

他來去匆匆,仿佛是把段蘭溪當成了一個已經協商好了的工作項目。

段蘭溪甚至覺得方琢這套程序做的還挺熟練的。

那自己……是秦慕養過的第幾只金絲雀呢?

段蘭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發呆,透過窗子,他看見他的輪廓以及外面的世界。

高樓林立,車流不息,生長著的是理想,沸騰著的是欲`望。

人潮如水一般被命運推著向前。

有人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有人踏上了捷徑,一躍踏青雲。

有人的脊梁是硬的,百折不彎。

而他段蘭溪的骨頭,是軟的,說折腰就折腰。

他在這副浮生繪里,吃相難看。

不過沒關系,他還有他的戲。

這一部戲未必比陶公那五斗米重要,可值與不值,其實都是人主觀衡量的。

他就這樣沉默著站了半個小時,然後打電話給他的好朋友兼助理宋嶼,「喂,小嶼,那部戲我搶回來了。」

那邊的宋嶼大呼小叫的不知道說了什么,段蘭溪彎起嘴角笑,視線呆呆的落在腳下的羊毛地毯上,「是的,是大好事啊。」

接下來的時光,有點出乎段蘭溪的意料。

段蘭溪在暗地里對他和秦慕關系下了一個定義非典型包養關系。

秦慕面對他的時候,很溫柔,很體貼……養孩子的那種溫柔體貼,時不時的扯過來摟摟抱抱,揉揉`捏捏,不帶一絲欲`望,肢體糾纏只用來表達喜歡和親近。

憑良心講,秦慕是個很仁慈的飼主,他不會逼段蘭溪做不想做的事,最大尺度的接觸也不過就是吻吻段蘭溪的頭發。

嚇的段蘭溪一直暗戳戳擔心秦總某方面是不是有毛病。

另外,段蘭溪腦內yy過的豪門內斗、綁架囚禁、小三爭寵、正室示威……通通都沒有出現過。

兩個人的日子過得乏善可陳,段蘭溪大部分的時間在外面拍戲,不拍戲的時候就躲在秦慕的別墅里安靜的當金絲雀。

秦慕看文件時他就縮在一旁看書,周圍氣氛經常性安靜如雞,偏偏這兩個人都不覺得無聊。

也還算是搭調。

段蘭溪在外面披了層少爺皮,內里卻是塊笨木頭,對所謂的生活質量一點追求都沒有,怎么樣都好,怎么樣都行,給就接著,不給就不要,乖巧的跟秦慕養了許多年的那只金毛不相上下。

而且秦慕知道段蘭溪天性喜靜,也就很體貼的不要求段蘭溪陪他出去應酬。

於是段蘭溪宅的就更理所當然了。

他對這種生活很滿意,歡天喜地的提前幾十年步入了老年期。

段蘭溪就像一顆種子,埋在秦家的小別墅里,有光,有水,有人悉心照料,可他就是憋悶著不肯發芽。

他在土壤里蜷縮著呼呼大睡,別人的世界卻一夜春風來,噼里啪啦的開起大朵大朵的花來。

某一天,方琢忽然跑來說要做段蘭溪的經紀人。

段蘭溪:「……秦總的指令嗎?」

方琢大大方方的攬著段蘭溪的小助理宋嶼,「我自己想來。」

宋嶼長的比較小,軟萌軟萌的一小只,他在方琢懷里奮力掙扎著,「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