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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眼睛昏昏欲睡了,秦慕才在他耳邊低聲說:「喜歡這個角色就去演,想做什么就去做。」

想去什么就去做吧,趁我還不老,還能為你遮些風,擋些雨,掃一掃前路上的荊棘。

演太監也很可愛的段蘭溪在得到了金主爸爸的允許之後,就開始更加癲狂的背台詞,准備試鏡。

畢竟這部劇的導演是呂浮舟。

呂浮舟是何等人物?

在傳聞中,他可是比高中教導主任還要嚴格的存在。

呂浮舟自稱是業余導演,但是卻有一大堆「專業導游」把他奉上神壇,頂禮膜拜。他和韓凈並稱導演圈兩朵奇葩,韓凈是寬於律己,寬於待人,呂浮舟是嚴於律己,嚴於待人。

段蘭溪親身體驗過韓凈那比撒哈拉大沙漠都寬的心,就是不知道呂浮舟的嚴格是不是一樣誇張。

段蘭溪只好拿出十二萬分的認真,全情投入到角色中,而全情投入的後果就是……段蘭溪又雙犯病了。

每天都要專門讓出一個小時的時間,什么都不干,就筆直筆直的站在秦慕身後,半低著頭,眼睛也不敢抬,一副誠惶誠恐,瑟瑟發抖的怯懦模樣。

秦慕:「……」

他現在已經對段蘭溪的這個毛病習以為常了,但是大晚上的,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幽幽在身後一站,不說話不動彈,連喘氣聲都是刻意壓低的……著實是十分慎人啊。

而且段蘭溪並不是沒有意識的呆呆站著,他是綳緊神經的時時刻刻盯著秦慕。秦慕抬抬手,他就馬上倒水,秦慕頓頓筆,他就馬上遞文件,秦慕咳嗽一聲,段蘭溪就立刻端一大盒子葯過來,體貼的讓人害怕。

秦慕:「……」

他無奈的嘆氣,「蘭溪啊。」

他話音未落,段蘭溪就忽然涕淚交流的坐到了地上,他抱著秦慕的腿,字字泣血,「皇上!皇上!求您饒奴才一條活路吧!」

秦慕:「……」

他現在確實想把段蘭溪拖出去斬了。

可段蘭溪一直在悲痛欲絕的哭著,秦慕只好高深莫測的揮了揮手,「蠢東西,還不滾出去,是想等著朕砍了你嗎?」

「是是是,奴才這就滾。」段蘭溪連連點頭,屁滾尿流的就滾了出去。

真的是滾了出去。

秦慕:「……」

劇本里面就是這樣寫的嗎?

秦慕無意識的摩挲著手里的鋼筆,看來他有必要在段蘭溪的行李箱里面多塞些治跌打損傷的葯膏了。

這樣鬼畜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七天,第八天的時候,謝天謝地,段蘭溪終於去試鏡了。

試鏡的地點離秦慕家很遠,段蘭溪走的匆忙,早飯都沒來得及吃,隨便喝了一碗粥就出門了。

秦慕攔不住他,只好吩咐佣人煲一份排骨湯,用紫砂鍋慢慢熬著,等段蘭溪回來了喝。

秦言坐在秦慕對面拿筷子戳盤子里的花卷,一邊聽秦慕說話一邊翻白眼,他不滿的小聲嘟囔著,「偏心,也不知道誰才是你兒子。」

秦慕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語氣不咸不淡,「你要是像蘭溪一樣又認真又聽話,你想吃什么我就給你做什么。」

「行吧。」秦言撇了撇嘴,別別扭扭的誇了一句段蘭溪,「那小神經病確實挺敬業的。」

敬業的神經病如果段蘭溪在場的話,他一定會欣然接受這個評價。

可惜段蘭溪現在擠在人海里,滿腦子都是那個叫德清的小太監。

來試「德清」這個角色的人也不少,不過大多是不知名的新人,托《記住我》的福,段蘭溪算是這堆人里面最讓人覺得臉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