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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雲伸手撩起阿鶴的一縷發絲,別到耳後,換來一個感激的笑,才漫不經心地開口:「自然是要結契的。待明年春暖,你們也要來吃一頓喜宴。」

聽明白話中之意的阿鶴瞪大了眼睛。

「好!」陸醫師笑得開懷。

一桌菜餚吃盡,已是夜深,地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阿進抱著陸醫師出門,說了聲告辭,便走出一行深深淺淺的足印。萍嬸早就回家與夫君孩子團聚,因而杯盆狼藉,也無人理會。阿鶴趴在閑雲背上,要他帶自己上樓,笑著鬧著,剛進了卧房,就被按在懷里吻住了唇。閑雲並未問過關於結契的事情,但阿鶴總是肯的,悄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阿雲,我,我好喜歡,你。」

閑雲沒有回答,而是噙住了他的唇。動作間,那枚玉佩掉在榻上,被變得凌亂的被褥蓋住了。

阿鶴似懂非懂,除去衣衫後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很自然地貼近。他小聲地喘息,與緊緊擁住自己的人鼻尖抵著鼻尖,偶爾漏出幾句,都是念著閑雲的名,特別繾綣,特別溫柔。閑雲的眼眸里流過銳利的光,這一夜,他應是獵人,霸道地在阿鶴身上烙下自己的痕跡,把那些黏在舌尖、藏在心底的情意宣泄一空。

宛若墜入一場過分美妙的夢。

窗外飄雪簌簌,屋內燭火微晃,照得一室昏黃,映出榻上兩人交纏的姿態。

……

天邊微亮的時候,閑雲醒了,懷中疲倦的人也睜開雙眼。纏綿過後,兩人就這般相擁著熟睡,燭火不知何時熄滅了。阿鶴的手有些涼,搭在閑雲的肩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他張開被咬出了印子的唇,在對方耳畔低語,都是些膚淺但纏綿的情話,大概是從陸醫師那里偷偷學來的。

這樣自己就算是「屬於」閑雲了,他還是懂的。

掌心里攥著沾了汗水的玉佩,閑雲笑了笑,將它壓在枕下。然後伸手梳理阿鶴凌亂的烏發,又吻過他的眉眼,深深淺淺。玉佩上刻了兩人的名,而昨夜,他們真正糾纏在一起,刻在了彼此心底。

正如詩文里所說,情難自禁。

「結契的時候,找縣城里最好的織娘,做一頂紅蓋頭。」閑雲忽然想起那日在喜宴上,白鶴腦袋上掛著紅綢,傻乎乎的樣子。

阿鶴渾身上下還帶著他的氣息,眉眼彎彎:「好。春,春暖了,就結契……」

閑雲的唇蹭過他的臉頰:「白頭偕老。」

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