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雙手抱胸,靠在衛生間門框上,說:「你都成這個樣子了,怎么還上學啊,這要是有人把你這尊容發到網上去了,你又該上熱搜了。」
祁峰不想多看一眼鏡子里的自己,消過毒後直接上了葯,就出了衛生間,「那您怎么知道的?攔截到了?」學校里不乏有些好事者,將他的照片發到網上再正常不過了。
寧姝道:「那倒沒有,你們學校的校風還是不錯的,我之前找過校長後,你的消息就沒有再從學校透露出去了。」
其實這一半歸功於學校的教育到位,另一半原因就是祁峰的在校鐵粉,她們不但不隨意發布愛豆的消息,也會制止身邊的人發,所以祁峰的生活才能如此平靜,不然,以他天天在學校「不安生」的各種事件,想來也會是娛樂新聞的常客了。
「那您怎么知道的呢?」祁峰有些奇怪。
寧姝說:「還不是那個臭小子,今天中午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把你給打了,還讓我給你送葯來。」
雖然嚴思哲再三請求她不要說是他說的,但是寧姝依然毫不猶豫的將親生兒子給賣了。
祁峰勾唇笑了,那小子大概是被自己的臉給嚇到了,還算他有點良心。
寧姝又問:「你們倆不挺好的嗎?怎么就打起來了?還是你被打?」祁峰以前拍古裝戲時學國一招半式,雖然大多是花架子,但對付她家那個四體不勤的家伙應該綽綽有余的,但結果卻是祁峰被打,寧姝很奇怪,但不管她怎么問自家兒子,他都三緘其口,因此她只好來問祁峰了。
祁峰料到這事嚴思哲不可能告訴寧姝,於是就打了個馬虎眼:「沒事兒,就鬧著玩。」
寧姝不相信,看看祁峰的臉和阿哲的態度,很明顯就不是沒事兒的樣子。但現在兩個人都不願跟她說實話,這讓寧姝很惆悵。但她更明白萬事不強求的道理,於是也不再追問。
寧姝幫祁峰整理了冰箱,又把自己帶來的各種吃食分門別類放好,把祁峰家稍稍拾下,又跟祁峰交代好有什么問題盡管跟她聯系後就風風火火地走了。
祁峰看著寧姝的背影,有些好笑,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似家人又似朋友,寧姝一直照顧他的生活,他自從搬到這里住以後,家里每隔兩天就會有家政過來幫他拾,其實也沒什么需要整理的,但寧姝還是不放心他怕他照顧不好自己,經常會過來。
寧姝雖然像親人一樣照顧他,但不會像家長一樣要求他,兩人間的相處又像是朋友,這讓祁峰覺得很舒服。從以前到現在,他對寧姝一直是感激的。
祁峰洗過澡出來後,手機就響起了,他看看手機,蹙眉,但還是接通了。
「媽,有什么事嗎?」
「挺好的…也挺好的…嗯…在學校附近…不用了...好的,再見。」
通話不到一分鍾,祁峰就掛了電話,他在陽台抽完一根煙才回了卧室。
星期五一早,南山剛坐下,身後的祁峰就戳戳她的背,示意她回頭。
「你看看我的臉,好些了嗎?」祁峰指著自己半張受傷的臉問南山。
南山回頭,仔細看看祁峰的臉,顏色沒有昨天那么重了,不細看的話都看不出來有受傷的痕跡。
「好很多了,看來你的葯膏挺管用的。」
祁峰一聽就放了心,好在這張臉總算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