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密的儀器來檢查也只有同一個結論。

唐安反問他:「那你怎么復活的？」

路陌一臉困惑:「你說什么？」

唐安臉色一沉，轉而問道:「誰是你的doctor？」

路陌持續懵逼:「什么？」

唐安無法判斷他是否知情，他向少年走去，見他要退，喝住他:「別動！」

路陌身子一抖，卻是不逃了。

唐安二話不說又解他的衣服。

路陌:「！！！」

他本能地羞怯起來，靠著牆壁就要往下縮。唐安強勢地扣住他的肩，開始脫他的褲子。

路陌想逃，但肩膀被牢牢抓住，不給他任何「瞬移」的機會。

路陌慌了神，結結巴巴地問:「你要干……干什么？」

「看看你身上有沒有『標簽』。」

少年光潔的上身連一顆痣都沒有，唐安便把目光向下投去。

瘦長的雙腿還是沒有任何瑕疵，他連腳底都看過了，那里甚至沒有常年行走磨出的繭。

少年的臉通紅，怯怯地問他好了嗎。

唐安把手指放在了內褲邊緣。

路陌尖叫一聲，下一秒就站在了房間另一頭，離他遠遠的。

路陌害怕得都要哭出來了，他蹲在地上蜷成一團，羞憤而警覺地盯著他。

唐安真的只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其他doctor打下的標簽，他不相信這么好的東西會沒有主。

「那你自己脫下來。」

路陌脖子一梗:「為什么！」

因為如果你沒有標簽的話，我就可以帶你回去了，這么難得的材料他會感興趣也說不定。

但唐安沒有說出來，他改變了策略。

他把少年的衣褲扔給他，對他招招手:「算了，過來吧，有話問你。」

路陌穿好衣服，磨磨蹭蹭地靠過來，一臉狐疑。

「你叫什么名字？」

「……路陌。」

「多少歲了？」

「十六。」和骨齡差不多。

「你殺了那個女人？」

路陌愣了一下，旋即垂下頭，悶悶地說:「是姐姐先動的手。我當時有點痛，就抓了她一下，沒想到她就倒下去了。但是我給她撒了點香灰，聽說那個可以止血，還給醫院打了電話。我怕你們抓我，就跑了。然後我就記不太清楚了。」

他抬起頭，眼睛亮亮的:「但是我記得你，你還好心地給我縫了傷口，雖然我醒了後又好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唐安面上波瀾不驚，繼續套他的話:「既然感謝我還要把我綁到這里？」

路陌連連搖頭:「我不是，我沒有……我以為你死了，怕你被拉去埋了，就把你偷偷帶出來了。結果你沒有死，太好了。」

少年的笑容燦爛得幾乎灼傷唐安的眼睛，他不得不偏過頭:「誰跟你說死了就要被埋了的？」

「是爸爸說的。」

唐安猛地轉頭盯著他，銳利的目光讓少年瑟縮了一下:「你爸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