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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修為靈力,可以由得他隨意擺布?

他拿起那把窄劍,對著陽光一寸寸抽出,只一揮,便輕巧斬斷了床鋪。

簡飛茗劍入鞘。

不過是沒了修為,又被毀去丹田,斷了經脈而已。只要他人還在,身法、記憶總丟不了、奪不走,一天一天,他遲早能找到辦法。簡飛茗隱約記起小時父親曾帶他去過的古墓,聽說那里本是母親家族打算退隱的地方,只是風波來得太快,他們最終沒能來得及躲避。

雖然了解不多,簡飛茗也知道母親家當年正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說不定……古墓里能找到辦法。

他打定注意,要去尋找那個早記不清路線和位置的家族古墓。

*

徐光沒想到主人這么快便醒來了,他端著葯湯,差點和推門而出的簡飛茗撞上。徐光手一抖,好險把湯碗掀翻在地上。

一見到徐光,簡飛茗卻沒等他反應過來,二話不說拔劍就要斬。

徐光下意識抬手拿葯碗去阻擋,動作進行到一半頓住了,猶豫著是不是不該反抗。

游絲將粗陶碗斬成兩半,去勢被削減,只在他手上留下一道白痕。

陶片墜地的清脆聲音讓徐光一個激靈,他看著簡飛茗,忽然單膝跪地,道:「主人,對不起,我來晚了!」

簡飛茗毫不留情又揮出一劍的手驀地頓住了。

主人?……多久不曾聽過這個稱呼了。自從被背叛之後……不,是更早之前,他們關系尚好的時候,自己便同他說過,莫對自己用這么羞恥的稱呼。

過去的日子……多么快樂,便顯得如今愈發可悲了。

簡飛茗回過神來,冷笑一聲,繼續攻過去:「今天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你這稱呼,我可擔當不起。」

聽到他這么說,徐光只覺得心臟都被揪緊了,他緊緊抿住嘴巴,睜大眼睛要忍住淚意,卻反而顯出一副包子臉、淚光盈盈的委屈模樣。

徐光拾起被簡飛茗丟在地上的劍鞘擋過一擊,試圖解釋:「主人,我不是他,我不是那個背叛你的混蛋!我才是真正的徐光,那個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徐光,那個最值得你信任的貼身護衛、得力下屬!」

簡飛茗幾擊不中,只得暫時停下手,他冷笑一聲,見那人又跪到地上,微喘著氣恨聲道:「怎么,自己做過的事,轉眼又後悔了?如今你一句『不是你干的』便想當做一切從未沒發生?你是把我當傻子,還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能任意欺侮於我了?」

「不,不是的,我沒有!」徐光連連搖頭,好不容易憋住的淚花便爭先滾落了。他使勁擦了一把:「主人,我真的和他不是同一個人!不信我們去找他,看我為你摘了他狗頭!」

「呵,」簡飛茗抬起下頜,從眼角里看他,「不必了。我簡飛茗的仇,還用不著別人來替我報。不管你是不那狗東西,最好趁我現在殺不了你,能滾多遠就滾多遠,待我接好經脈,管你是一個還是兩個徐光,有幾個我殺幾個。識相的就別往我身前湊!」

說完,他一甩袖便繞過單膝跪地的人,徑直走出去。

徐光被他那樣說了一通,也不敢阻攔,低下頭看到手里的劍鞘,趕忙追上去,小心翼翼遞還給他。

簡飛茗接過劍鞘,冷冷看他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