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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從來困擾他的血脈問題消失的徹底,他那破破爛爛的經脈,也完全感受不到存在了。兩條長眉不禁挑了起來。

徐光輕聲細氣,為他解釋了現在的狀況,包括自己和他現在的身份。

簡飛茗沉默不語,看不出在想什么。徐光停頓一下,便繼續說:「您不相信我也是常情,我不敢奢望別的,只求您,求您給我個證明的機會。哪怕日後您親手,殺了我也好,我只想說,從沒有過哪怕一瞬的時間里,我徐光想過背叛您這件事。」

他的聲音帶著些微哽咽,簡飛茗聽過,卻只是垂下眼,用那一片細細密密的鴉黑睫毛遮住眼底的秘密。

徐光說完也不求他回應,便沖簡飛茗行了一禮,堅定道:「您不用擔心,這個狀況只是暫時的。待我為您取回寶珠,一切就會恢復如初。」

說完,他狠下心腸,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

簡飛茗的沉默卻不是有意晾著他,見人離去,他這才緩緩掀起眼皮,看著洞口的方向不語。

身體的感覺不會出錯,聽過徐光的話,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連緩沖都沒有地,直直砸上了簡飛茗的臉,他心緒難平,不知是由於這世界的玄妙,還是由於自己作為小說角色,任人擺布的可笑命運。

他對那人其他的話仍持保留態度;事實上,哪怕是親眼所見,親身經歷,兩個徐光並非同一人,他又哪能做到說不遷怒就不遷怒,絕對理智地分清兩個「同一人」呢?

過多地思慮並非簡飛茗的性格,很快他便斂去全部的心思,走出樹洞,打量著環境。

那家伙叫他不要亂跑,簡飛茗嘴角勾出個意味不明的笑,不知說出這話的時候,那家伙自己帶的能有幾分認真。

不跑,可能嗎?

夕陽已經漸漸沉到了地下,林子里歸於黑寂,偶爾不知什么東西閃過一道光,倒顯得陰森可怖了。

簡飛茗走著走著,卻莫名察覺到一種熟悉感。

他疾步又走了一段,終於確定,這地方,兒時他曾跟著父親來過。

母親家的古墓怕是就在附近。

另一邊,徐光一路直奔去另一個「徐光」那里,進展卻不太順利。

他本是靠著和另一個「自己」之間,那種排斥卻又帶著某種引力的特殊關聯,尋找到那家伙的方位;可現在……徐光的娃娃臉上,嚴肅中微微透出兩分困惑,那種清晰強烈的關聯變得時斷時續了。

徐光找了許久,才終於追著那個「徐光」,來到了魔教的「老巢」。

只是剛踏上這片土地,那種一直羞羞答答若隱若現的聯系便徹底斷掉了。

麻煩的狀況讓徐光的行動間也不帶上焦躁主人還在等他!

只是他也沒能想到,還沒等找見那個造孽的「徐光」,竟然叫他先一步發現了主人的寶珠。

那是個看起來年輕俊秀的修士,只能算中等資質,卻有著與天資年齡不符的修為。

一看就是個麻煩身份。而主人的寶珠正玩物一樣,被他明晃晃用繩串著,掛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