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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

落在床下面的那幅畫倒是非常完美。

夏夜星空之下,穿著運動服的少年側身靠在操場中央白色的球框上,連月光穿透樹梢落下的銀白斑點都恰到好處。

我俯身把這張紙撿了起來。

房間里類似的只專注於赤司的完美畫作倒是不少。

好看是好看,但我總不能把畫著赤司的作品交上去。

算了。

我爬下床,動手把這些紙張撿起來集好鎖進了抽屜里。

大不了不用念寫,我也隨便畫個王八交上去好了。

第二天到班里的時候,海藤神秘兮兮地湊到了我身邊。

他問:「齊木,你畫了什么?」

我還沒畫呢,但他問這話的目的明顯不是為了關心我畫了什么,是為了接下來展示他自己的作品做准備。

海藤伸手把畫放到我桌上。

一個巨大的黑色蛾子。

我最討厭昆蟲了。

往後靠了靠,我面色不善地盯著海藤。

「不,不是蛾子,」海藤聽了我的話瞬間漲紅了臉,「是漆黑之翼啊!我畫了一晚上的,你居然看不出來嗎?」

他拿回畫傷心地離開了我的座位。

抱歉,真的沒看出來。

「嘿,哥們,看。」

海藤前腳剛走,燃堂後腳就過來了。

他展開手上的畫。

為了防止剛才的誤認悲劇出現,我認真地看了半天,最後終於得出結論,這一團棕色夾帶灰色的東西是一碗拉面。

「喔,看來我畫得很傳神嘛!」燃堂興奮地撓了撓脖子。

蛾子,拉面。

原來你們都這么隨意的嗎?

那我還在認真些什么。

畫王八只是一個玩笑,但我想到了另一個東西。

我拿出紙筆。

沒用上幾分鍾,畫了一個跟燃堂和海藤比起來,還算好認的咖啡果凍。

余光掃到了坐在我旁邊位子上的夢原知予。

她攤開在桌面的紙張上畫了一把傘。

[這是我和他的定情信物呢,回想起那天,他就是用這把傘救出了深陷在齊木同學漩渦里的我,擦干了我心中的淚雨……]

對不起,我不該聽的。

祝你們幸福。

灰呂和幾個班委一起去購買了畫框和布置用的燈光帶。

帝k祭就是明天,放學之後,所有班級的同學都在忙上忙下地布置。

我自然也無法提前走掉。

星空投影儀是班上一位同學從家里帶過來的,打開的效果倒是出乎意料得不錯。

只是這些畫……

不光是我有這個想法,布置結束之後連帶著灰呂在內的所有人都有些沉默。

我們班沒有觸級人物,大部分可能和我一樣抱著劃水完成任務的心態,交上來的畫根本沒有幾張能看的。

相比起來,我的咖啡果凍似乎還算是正常水平。

但布置都布置好了,也不能再挽救什么了。

畢竟水平如此,無法強求。

我看了一眼仿佛瞬間蒼老十歲的灰呂,他站在星空的投影之下,朝著照橋同學握了握拳頭,「我們班的希望全部都在你身上了,照橋同學。」

個人的才藝比賽在下午。

早上的時候,我照常來到學校,校園里已經足夠熱鬧。

除了帝k的學生,還有家長和來玩的其它學校同學。

不出所料的是,我們班的畫展冷冷清清。

倒是有被星空投影儀吸引進來的女生,但看了一眼掛滿教室牆壁的畫作之後,立刻嫌棄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