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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這是我第一次在球場上受傷,但讓我意外的點卻不在此,這個叫做齊木楠雄的男生砸暈我的那球無論是力道、彈射出的角度、包括球的速度都非常不可思議。

事發突然,觀察得不是太清晰,但我依然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天賦。說起來我第一次見到這個男生是在一個快要打鈴的早晨,當時我抱著體育器材空不出手,想要買罐咖啡,走近了自助飲料機才發現那兒原來還站著一個人。

這是除黑子之外,我見到的第二個存在感異常稀薄的人,雖然不及黑子,但也非常難得了,再加上他展現出來的天賦,作為籃球社的社長,我覺得將他拉進社團好好培養一下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他似乎對社團之類的事情興趣不大,但三兩句話搞定他也並不難。

我絕沒有什么因為自己被砸暈而公報私仇的想法,但那是在這家伙摸了我的頭發之前。

雖然身高沒有拖我打籃球的後腿,但我其實還是希望自己能更高一點的,所以被摸頭發這件事比起被突然砸暈更加讓我不爽。

讓他留下來打掃四人份的衛生只是一個權限范圍內的小小懲罰,可我想想還是有些過意不去,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又折返回去想要幫幫他。

就是這一趟,讓我看見了超出我認知范圍內的場景。

這個帶著眼鏡,一眼看起來有些普通的男生站在場館的正中央,他只是隨便抬了兩下手指,場地里的垃圾便集中了起來,懸空自動地進入了垃圾箱,而拖把在無人控制的情況下居然沾了水正在自動清理地面。

我在門口愣了兩分鍾,直到被齊木發現,我才快速掩飾了自己的震驚走了進去。

這個人很有問題。

晚間的時候我依父親的囑托去參加一個宴會,遇到了一位母親的故人,她和我說了很多母親年輕時候的事。悲傷的情緒早已發泄得差不多,我自認是個很能控制感情的人,理智而清晰地知道自己要走的路,但離開宴會廳的時候還是有些難過。

大概是太久沒有人在我面前提起過母親了吧,久到讓我幾乎忘記了思念。

我覺得自己需要躲起來宣泄一下這讓人壓抑的情感,赤司家族的人應當強大而沒有弱點,但此刻這難以控制的感受讓我不安。

我在路邊的小商店買了酒走進小巷子里,不知道過了多久,兩聲悶雷之後下起了雨。

我想要出去找個躲雨的地方,但起身之後才發現自己意識似乎已經不太清晰,眼前的地面似乎也在搖晃,我只好努力找了個路邊的長椅坐了下來,暖黃色的燈光里面,我看到街對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也在看我。

可那身影瞬間就不見了。

我靠著旁邊的燈桿,半閉了會眼睛。

雨很快停了,聽到有人在很近的地方喊我,我努力抬眼看了過去,認出是那個很有問題的男生。

他摸了摸我的額頭,我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是發燒了。

之後的記憶已經不太清晰,我只知道自己被他背了起來,他走得不快,但步伐很穩,雨後的夜風里帶著淡淡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我就這樣欠了齊木一個人情。

作為謝禮,我送了他家里廚師做的咖啡果凍,這似乎很合他的心意。

我對齊木的好奇並沒有因為被照顧了一晚而打消,相反,我更為強烈地想要知道真相,尤其是在學校籃球館因為「建造問題,小范圍地震,台風」的原因而拔地而起直接消失之後。

這是他給處於風暴中心目睹了整個事件的我的解釋,我當然不會相信。

我已經認定了他是一個擁有某種特殊能力的人,盡管他不願意承認,但我認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出錯。

我試探了他幾次,也通過送他咖啡果凍的方式拉近距離仔細地觀察了他。

這並不是無聊,任何一個正常人遇到這種顛覆認知的事情都會有探察到底的沖動。

我發現齊木說話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張嘴,他的回復和反應都很快,似乎是直接將意識傳達進了你的腦海里。他頭上那個棒棒糖一樣的裝飾似乎是某種開關亦或控制裝置,籃球館出事的那天恰好這個棒棒糖被二號一口咬碎了,而課間被黃瀨不小心拔下裝飾之後,他更是連筷子也拿不穩了。

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發現齊木的異常,他完美地偽裝成了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成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