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等著，我去給你買花露水去。」

樓下就有超市，李鐵牛隨便拿了瓶就回來了。

「給，噴上，今晚應該不會有蚊子，說不定就不癢了。」就這么一會，周珂腿都被撓破皮了。

周珂乖乖接過，把胳膊腿都無縫隙遮蓋住。

李鐵牛蹲旁邊看：「咋樣？還癢嗎？」

周珂搖搖頭，現在還沒多大感覺，大概要一會才能起效吧。

過了一會。

周珂搓搓胳膊：「你有沒有覺得空調溫度太低了？怎么這么冷……」

李鐵牛拿起遙控看：「低嗎？嗯？25度，剛好啊？你冷啊？」

周珂扯過被子蓋好，突然想到什么，拿起花露水的瓶子一看：「這不就是那個網傳超級無敵巨巨巨清涼的花露水嗎？！」

他哀怨地盯著李鐵牛。

李鐵牛哪里知道一個花露水還有這么多品種，他沒捂著鼻子打噴嚏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那不如……洗一洗？」他在絕交的邊緣試探。

「洗個鬼啊！會更冷的！」周珂咆哮道，但轉過頭一想，李鐵牛好心好意給自己買花露水，只不過辦了壞事而已，不能一竿子打死。「那我還是去洗澡吧……多洗幾遍說不定有用。」

周珂沖進浴室，足足洗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李鐵牛問什么感覺。

周珂抖著手腳鑽進被子：「我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

李鐵牛沉思片刻，也掀開被子。

周珂驚恐貌：「……你干嘛掀我被子！」

李鐵牛理所當然地說：「負責任啊，我給你暖和暖和。」

周珂舌頭都捋不直了：「你你你……」

李鐵牛把人往床中間拱：「你往里，我半個屁股都在床外呢。」

周珂緊張死了：「我我我……」

李鐵牛在他手腕上咬一口：「什么你你你我我我，暖和嗎？」

周珂紅著臉點點頭，小聲說：「暖和。」

李鐵牛把周珂雙腳夾住，又把他的手放衣服里，面對面圈好人，還貼心地問：「這么著不難受吧？」

周珂哪里敢難受，簡直開心到抽搐。他的腦袋就埋在李鐵牛皂角香的懷里，手腳只要有抽出來的打算就又會被李鐵牛摁回去。

在今天以前，他簡直不敢想象兩個人會有這么親密的接觸。

李鐵牛的手機在周珂腦袋後面閃了一會就滅了。

他低頭，發現周珂就這樣姿勢別扭地睡著了。

也不知道脖子難不難受。李鐵牛心想。

懷中人清淺的呼吸噴薄在他的領口胸口，像羽毛一樣在他心上掃一下，又掃一下。

這次換他「癢」了。

（27）

周珂醒來的時候外頭已是華燈初上，手腳也回暖了。

一米五的床中央疊著兩個人。而他趴在李鐵牛的身上，流了人家一脖子的口水。

「！！！」周珂飛也似地趴到另一張床上。

李鐵牛大概是被他的動作吵醒了：「嘶……我脖子上是什么……」他抹了一把。

李鐵牛一手的口水：「……你他媽給我解釋一下！你嘴上掛了個水龍頭嗎？！」

周珂笑嘻嘻：「我只是一個什么也不知道三歲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