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騅在專心致志地吃雞,頭也不抬地說:「找工作干嘛,我養你啊。」吃了雞才反應過來周珂半晌都沒說話,抬頭一看發現周珂氣鼓鼓地瞪著他。
遂丟開手機,把自己媳婦兒抱在懷里,絞盡腦汁地安慰:「啊,我是說,你可以找個喜歡的工作,不必在乎工資多少,當然,工作一定要清閑,不累,不加班,還有數不清的節假日,想休息就休息。」
周珂推他一把沒推開:「你說的是公園門口賣藝的吧?」
顧騅當然沒有想到還有這種操作,但他思考了下:「也行,不過冬天就不要賣藝了,大夏天也不行,最好5、6月,9、10月,又不熱又不冷……嘶!你又咬我!你他媽屬狗的是不是?」
周珂口下留情:「沒錯,我的確是屬狗的。」
顧騅無言以對:「哎不是,我就是不想你那么辛苦。你原來那個工作不久又苦又累,工資還少嗎?不然你為啥辭職?」
周珂說:「那我也不能當個混吃等死的廢物啊,好歹我也算是有一技之長的人。」
顧騅說不過他。
周珂知道顧騅的本意是心疼他,但是這種大男子主義放在別人身上或許可行,但對他來說就不行。怎么說他也是個男人,怎么就不能掙錢養家啦?自己手腳健全,頭腦靈活,憑什么呆在家里靠人養啊?那怎么就不能顧騅呆家里他出門掙錢呢?
但是這話他不敢跟顧騅說,他怕見不到初升的太陽。
顧騅也理解周珂,雖然在他的觀念里,身為老公就是有責任養老婆,對周珂的選擇即使不樂意,也不會真的強制約束。
「好吧,你愛干嘛干嘛吧。」他干巴巴地說。
這話說出來並不好聽,周珂聽著心里不舒服,轉身玩手機,不再搭理顧騅。
顧騅不覺得自己有錯,只覺得周珂這氣生得莫名其妙。他明明就答應不干涉周珂找工作,為什么周珂還是生氣了?
零號的心思真的難以琢磨。
(34)
兩人還沒談幾天戀愛就已經開始冷戰。
總之,飯還是照吃,襪子還是照洗,風景還是照看,但任誰都會覺得他倆是一對貌合神離的怨侶。
最後一站到達華山反正周珂負責買票,顧騅就跟著走。
爬華山的人居然不多。
周珂聽說華山那條在絕壁之上建的棧道非常有名,驚險又刺激,就想試一試。沒成想等走到跟前的時候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工作人員把安全帶扣好,示意周珂可以往前走了,畢竟後頭還有個人在排隊當然,這兩人現在根本看不出是一伙兒的。
周珂抓住鎖鏈,試探地往台階上邁步,眼角余光掃到懸崖的時候一陣頭暈目眩。他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爬高。
他深呼吸兩下,慢慢挪過去,路太窄了,他面壁貼腹,一點一點往前蹭,眼睛不斷地掃著狹窄的路和近在眼前的懸崖,額角沁出幾滴汗,根本沒有當初所設想好的那樣輕松地觀看風景,也根本不知道顧騅已經裝備好跟在他的身後。
他不知道往前走了多久,更不敢回頭看顧騅是否跟他一樣心慌腿軟,直到遇見下一段棧道的時候,才長舒一口氣。
這一段要自己換保險扣。
周珂腦袋都是糊塗的,根本忘了工作人員說保險扣怎么換的事情,把兩個保險扣都取了下來,突然反應過來,緊張地把保險扣卡回去,但是保險扣怎么也不聽使喚。
身子稍微一打晃,周珂的心一下子躥上半空,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一只手臂緊緊箍著,將他死死地扣在峭壁上。
周珂急促地呼吸,轉回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