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寧等綠綺給自己梳妝好了才下樓，芍葯早已經准備好了早膳，秦長寧走過去坐下，司馬嬌坐在她旁邊仍然心不在焉，一向喜歡吃的秦妙竟然沒有出現，秦長寧眉頭一皺，側首看著縮在角落不敢說話的綠翹，沉聲問道，「你們三小姐呢？」

豆蔻福了福身子低聲道，「三小姐說她不想在常安軒里面待著，要出去散散心，一早就出去了。」

秦長寧蹙眉，筷子往坐上一放，冷聲道，「為何你不跟著伺候三小姐！」

綠翹第一次見到這么嚴肅的秦長寧，嚇得整個人都跪了下去，驚慌道，「郡主息怒，是三小姐不讓奴婢跟著的，她說她只想一個人在院子里面散心。」

站在一旁的綠綺低聲道，「郡主，奴婢今早看到三小姐往以往楊柳園的方向去了。」

秦長寧沉默了半刻，因為柳姨娘只是一個妾室，就算是死了也不會風光大葬，只是裝在棺材里面找了一個風水寶地葬了，妙兒也沒能去祭拜，想來是想柳姨娘了，所以才去那邊看看吧。

秦長寧擺了擺手，「罷了，給三小姐留點早膳起來。」

芍葯福了福身子，「三小姐說不用給她留，她不想用早膳，還說……」

秦長寧蹙眉，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吸了口氣，沉聲道，「還說什么？」

「還說郡主您去東海，不用等她送行了，她不想和您離別，所以就不來送您了。」芍葯是低著頭一口氣把秦妙說的話給說完了。

秦長寧的手指微微一頓，接著笑了笑，這丫頭還越來越有脾氣了，罷了，她也不想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樣子。

拿起筷子吃了兩塊紫薯酥秦長寧眉頭一挑，吩咐芍葯，「芍葯，你去做一點存放時間長，能在路上吃的點心和吃食給我備著。」

芍葯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秦長寧這才看向一直食欲不振的司馬嬌，「你又怎么了？」

司馬嬌抬眸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秦長寧抿了抿嘴沒說話，秦長寧看向綠綺，綠綺道，「今早宮中的桂嬤嬤來請八公主進宮和雲嬪娘娘見面，八公主拒絕了，之後就一直這樣了。」

秦長寧嗯了一聲，懶懶的抬眸看了司馬嬌一眼，沉聲問道，「你確定和我出京之後不會後悔嗎？」

「我有反悔的機會嗎？」司馬嬌自嘲一笑，「再說了，我不想做一個不講信用的人，既然我說過了和你交換，那你已經把我母妃救出來了，那我就一定會遵守諾言的。」

秦長寧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司馬嬌，「你確定你之前是這樣想的嗎？」

司馬嬌抿了抿嘴，端著粥喝粥，不理會秦長寧了。

秦長寧笑了笑，淡淡地看著司馬嬌，沉聲道，「司馬嬌，你如今的改變，真的讓我刮目相看。」

……

秦長寧一整日都沒有看到秦妙，直到夜色降臨她去和晉王等人告別的時候，也沒有見到秦妙，秦長寧坐上馬車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