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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大天狗笑容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急聲問道:「男寵?誰?」

見他雙翼因緊張而微展的模樣,茨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有誰,瓊琅拒絕了。」

「是嗎?那就好……」大天狗松了口氣,又開始低頭擺弄起他手里那個海螺來。

看到這一幕,茨木喉頭一噎,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我之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這妖怪這么慫呢?」

這些日子,默默想通了自己無法做到放棄酒吞而追隨瓊琅以後,在感情這件事上,茨木的心態也擺正了許多,只是心里卻一直憋著一股悶氣。

早些時候,大天狗說過若是貿然追求瓊琅,可能會讓她把自己推的更遠。當時乍一想覺得似乎很有道理,現在看來他就是在放屁。

他之所以最終放棄對瓊琅表露心跡,是因為他認清了自己無法做到那一步,可大天狗就不一樣了。

在茨木看來,大天狗與瓊琅八十多年前曾有著特殊的淵源,又對瓊琅有救命之恩,在瓊琅心中固然有著不同於其他妖怪的地位。

何況他明明已經認定了要不顧一切的追隨瓊琅,有著那么多的機會去打動她,卻仍舊遲遲不肯向瓊琅表白,說白了就是一個字,慫。

自己想要表達情意而不能,大天狗明明可以卻試種不肯開口,這讓茨木看的想要一口血噴出來。

輸給這樣的妖怪,他心里真的憋屈的慌。

大天狗卻沒把茨木的話放在心里,而是手下一邊溫柔地摩挲著海螺圓潤光滑的邊角,一邊慢條斯理地緩聲道:「你不懂,如果我那樣做,可能會嚇到瓊琅,這樣她……」

「少放屁!」茨木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神色嫌棄地說道,「別給自己的懦弱找借口,你又不是瓊琅,你怎么知道她會怎么做?」

「你是害怕她拒絕你,對吧?」

大天狗抿緊嘴唇,緊盯著海螺沒有說話。

「害怕就直說,別給自己找那么多理由。」茨木抱起雙臂,冷哼了一聲,「你不是親口說要永遠追隨瓊琅一輩子嗎?怎么,難道如果你被拒絕了一次就會放棄嗎?」

「這樣看來的話,你的承諾也不怎么堅定嘛。」

聽到這話,大天狗的臉色微沉了下來,冷聲道:「你閑著沒事非要來找我的不痛快嗎?」

茨木說他慫也好,膽小懦弱也好,他都無所謂,但若是懷疑他對瓊琅的感情和真心就不行了。

「我不否認,總之看到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了。」茨木金黃的眼眸斜斜一瞥,嘴中吐出一句句挑釁的話語,「酒吞平常叫你『傻狗』不是白叫的,你若真想追隨她一輩子,又怎么可能因為被拒絕幾次就放棄。」

「你是不是想看我被她拒絕才開心?」大天狗仍舊不為所動,只是摩挲海螺的動作停了下來,整個人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背對著茨木。

聞言,茨木頓時氣的鼻子都歪了,「你自詡將瓊琅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我卻覺得她在情愛的事情上靦腆被動,你不捅破這層窗戶紙的話……算了,懶得和你說這么多。」

見大天狗一直是這種反應,茨木也自覺沒勁,不想再和他多說了。

他尤其見不得大天狗這幅摸樣,在聽到酒吞要為瓊琅找伴侶的時候明明緊張害怕的要死,等知道瓊琅拒絕此事後,他頓時又安於現狀喜滋滋地偷著樂。連罵都罵不動,簡直慫的一批,讓他想出手狠狠打一頓。

茨木堅定的認為,如果他不主動邁出這一步,瓊琅將來遲早會跟著其他妖怪跑了,到時候大天狗連哭都來不及。

不過他和這只蠢狗講這么多干嘛呢,輸給其他的妖怪怎么也比敗給這種膽小的妖怪強不是嗎?

茨木走後,大天狗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楓樹下待了很久,即便茨木最後的話沒有說完,他也懂得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如果不捅破這層窗戶紙的話,他永遠都沒有機會。

茨木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妖怪,星熊童子的話語雖然欠揍,但也和茨木是同一個意思。

這些話語開始在大天狗心中攪起萬丈波瀾,他下意識地將胳膊撐在雙膝,用手緊握著海螺靠在額頭上,閉上眼睛仔細地聽海螺內傳來的飄渺歌聲。

自從在瓊琅手中得到這個回音海螺以後,他就一直悄悄地珍藏在身邊,不管去哪里都要帶著。

每一個寂靜的夜晚,他都會聽著海螺的歌聲悠然入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