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好像她喪失了行走能力似的。
沈彤站穩,點頭:「能走。」
他松開手,沈彤便准備避開機器去到一邊。
她才踏出兩步,忽然聽到身後男人提示的一聲低叱。
那聲音很像一列火車要駛來,有人提醒車軌上的人及時避開。
她身子被這聲音激得條件反射抖了抖,回頭問:「怎么了?」哪里有什么東西嗎?
「哦,前面有個磚,我提醒一下你,」他懶懶散散,眉也不抬,卻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得你走摔跤了。」
沈彤:「……」
他一直這么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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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歡很快打開任務盒,許是因為最後一關,任務盒里的任務很簡單。
沒花多久完成任務之後,聶江瀾拿到了玉璽的路線圖。
第二天一早,他順著路線去找玉璽了。
毫無疑問,他是五個人里進度最快的一個。
昨天完成任務後,還有個獎勵是可以取消任一個人的「爭奪玉璽」的資格,但聶江瀾只是搖頭,說不用了。
路上,沈彤問他:「為什么不取消別的嘉賓的資格呢?」
她以前雖然沒干過跟拍這個行業,但別的節目多多少少也參加過一些,很明白假如嘉賓話少,為了節目效果,需要有人不斷跟他說話拋梗。
只有這樣,他的單人環節才不會太無聊,以至於後期節目剪輯沒有鏡頭。
問完這句話,就連攝像大哥都明白沈彤的話外音,內心默默想著,這是一個打「兄弟親情牌」的好機會。
這是一個多么適合塑造光輝偉大舍身取義無私奉獻善良美好人設的梗啊。
「因為……」果不其然,聶江瀾接話了。
他頓了頓。
連攝像大哥全身上下的細胞都激動了起來,不禁豎耳聆聽他會如何回答。
「最後一環節不參加的話,今天就可以晚點起來,」聶少爺漫不經心地揉了揉蓬松的頭發,絲毫不在意會把造型揉散,「我希望大家隨時同步,比如起早床。」
沈彤:???
所以這就是你不取消資格的原因?你要所有嘉賓和你一起起早床?
……嘉賓又有什么錯呢。
視起早床如宿敵的聶少爺眄一眼沈彤,問:「怎么?」
沈彤:「沒有,您回答得非常好。」
縱觀娛樂圈,一捧反套路的清流。
早上六點出發,耗時四小時,走走停停,終於到了藏玉璽的地方。
大家已經一起做任務好幾天,一路上倒也話頭沒斷,說說笑笑,遇到椅子就坐下來休息一番,倒也不算無聊。
聶江瀾到路線圖盡頭的時候,發現元歡已經在那兒候著了。
聶江瀾看他:「你怎么來了?」
元歡不好意思地笑了:「昨天拿到圖之後,我就把路線記下來了。」
於是一大早,聶江瀾往這兒趕的時候,他也往這兒趕。因為聶江瀾不上心走得慢,導致元歡比他早到了一個多小時。
聶江瀾看看面前的空盒子:「所以你先把玉璽拿走了?」
「……」
雖然是游戲,明里暗里爭奪搶東西不算稀奇事兒,聶江瀾語氣也很正常,算不上詰責。
可他畢竟是元歡前輩,人雖懶散慣了,但長得高,站在那兒就渾然一股壓迫力散開,講話時雖散漫,但字句都很有氣場。
於是元歡訥訥地,摸出自己身後的玉璽,抬頭,小心翼翼道:「您是不是生我氣了?」
「沒有,」意外地,聶江瀾搖搖頭,「早說你要來拿,我就不來了,還可以晚點起床。」
沈彤:「……」
他是不是綁定了什么起床氣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