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恙臉一紅,忽地站起來,拂落桌上的酒瓶:「看你媽啊看!」
酒瓶嘩啦啦滾落,碎在地上,碎響聲清晰無比,碎片殘渣鋪了一地。
她站起身來,渾渾噩噩要往哪里走,足底忽然傳來陣陣刺痛,碎片直接戳到沒穿鞋的軟肉里。
她低呼一聲,坐上椅子,像個小丑一樣一瘸一拐,上一秒才虛張聲勢地吼叫,下一秒就被打回原形。
忽然,不知道從哪兒涌入了一群人,那些人像觀光團似的跑過來。
「快看快看,還真是,陶恙真的坐在那里喝酒!」
「天啊,那個微博沒說錯,陶恙真的披頭散發喝醉了,還沒走。」
「快拍啊,拍一拍她的樣子!」
是誰暴露了她的行蹤?!
陶恙站起身來,猛拍桌子,歇斯底里:「不准拍我!」
沒用,快門聲此起彼伏,閃光燈次第閃爍。
她曾無數次構想過自己接受這些時的模樣,可能是在紅毯上,也許是在頒獎典禮里,她應該穿著禮服,化著無可挑剔的妝,所有的媒體和相機都對准她,捕捉她最風光的時刻。
無論如何,都不該是現在這樣!
因為忽然站起身,腳底的碎玻璃渣再次毫無保留地刺入,她疼得齜牙咧嘴,仿佛所有曾施加出去的苦痛,在這一刻都反彈回來。
身子忽然一軟,陶恙撐在桌子上,感覺有什么東西涌上來,面前驟然白了一下。
她暈倒在酒瓶邊。
再醒來的時候,刺鼻的消毒水味縈繞,她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在醫院里。
點滴聲滴答滴答,響在人耳邊,仿佛催命的倒計時一樣令人心慌。
酒意完全散去,她靈台一片清明,感受到足底傳來的不容忽視的刺痛,忽然心一沉,回憶起了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
……………………
她之前都做了什么?!
她回復那些黑論了?!
還用了很難聽的詞匯?!
頭痛欲裂。
她想伸手去拿手機,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手機在哪里。
她現在被誰送到醫院了?
李燁發現她走了嗎?發現她走了吧?
她掙扎著想坐起來,卻聽見外面的談話聲。
是李燁的秘書:「您真的不進去看她一眼了?」
李燁沉冷的嗓音不帶溫度:「不看了。」
末了,繼續補充:「小丑而已,這種女人沒什么可看了的。」
他給過她機會,但她一次又一次地忤逆他。
秘書:「……好。」
李燁:「不管她簽不簽解約合同,雪藏和封殺是肯定的了。我們的關系到此結束,我對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