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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中的還要早。

聶江瀾洗完澡出來了,浴巾搭在頸後,站在沈彤身後。

他一邊手撐在她身側,另一只手扯起一半的浴巾擦頭發。

有小水珠一顆一顆地抵在沈彤肩膀上。

沈彤手肘後推:「吹頭發去。」

他不聽,就在她身後一點一點地擦著發梢的頭發。

水滴流經他的下頜,再度滑落到沈彤肩上。

沈彤翻著手里的資料,邊看邊等聶江瀾把頭發擦干。

就這么胡亂地擦了會兒,聶江瀾看著她肩膀處的衣服,喃喃:「濕了。」

「誰叫你不吹頭發,」沈彤翻了一頁紙,「快點擦。」

他不老實,扯了扯她腰間的束帶,她肩膀上那塊衣料就乖巧地往下墜了。

反正她還穿了件吊帶,不介意陪他慢慢耗。

沈彤很有興致地繼續不理他,裝作還在仔細看手上的資料。

「這有什么好看的。」

果然,不過一會兒,男人就不滿了起來。

他半咬住她耳垂,把她手里的資料走:「這個沒意思。」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沒我有意思,」他跟她打著商量,「不如你看看我?」

沈彤憋笑,不回頭看他。

但下一秒,他已然找到了治她的方法。

他下巴抵在她肩上,齒關靈巧地咬住她肩上系的蝴蝶結的一端,輕輕往外一扯,沈彤吊帶的右邊散開了。

他摟著她的腰,換了一邊,繼續低頭,發尾上垂墜的水珠滾了一滴下來。

水珠滾落的瞬間,她左邊的吊帶也散開了。

本來衣服就是因為兩邊的帶子才能掛在身上,這會兒能掛住的東西消失了,絲綢衣料也就軟綿綿地一口氣往下滑到了底……

他的吻和以往一樣,帶著絕對的侵占性和毋庸置疑的霸道。

但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樣了。

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關掉,只有角落里那盞小小的夜燈在一隅里,染亮小小的一道牆角。

她也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被他放到了床上,只記得隔音效果不太好,或者是樓下聲音太大,她隱隱約約能聽到彈箜篌的聲音。

箜篌聲清脆,繞著房梁盤旋而上,柔柔軟軟的尾調像是誰的指尖,朦朧地順著皮膚打著旋兒地落在每一處。

她像是箜篌的弦,伴隨著每一個落點幽幽地顫動。

他作亂的手指移開,扣住她手心,完全伏上來的時候,還在詢問她的意見。

男人鼻音更濃,帶著一點嗓底壓抑已久的情緒:「……嗯?」

她嗓子也啞了,可能因為眼角沾了點兒淚,鼻音跟他比起來也毫不遜色。

她手指輕輕回扣,闔了闔眼:「嗯。」

伴隨著尾音結束,他壓身而入。

沈彤縮了縮身子,咬住他肩膀,全身綳緊,像被人擰緊了弦。

樓下的箜篌聲還在響。

起先停了會兒,弦隨著夜色緊了一瞬,但很快,隨著奏樂指尖的撥動和放松,音節連貫,完整的曲子流淌而出。

曲子漸行漸快,似叢林中奔跑的麋鹿,迎著風聲橫沖直撞。

又似瀑布落石而下,在那一剎得到盡致淋漓的抒發。

高山流水般流暢的演奏後,樂聲又漸漸放緩。

隨著樂聲彌散在夜色里的,還有輕微的床板吱呀晃動的聲響。

男人的笑聲低啞,帶著揶揄。

「你腿放松點,我腰都要被你夾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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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被來回前後折騰了幾道的沈彤,已經完全被生物鍾的困意包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