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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娟耳站了片刻就躬身退了走。不一會兒,來到了另一處屋子里。

屋里正中央坐著琴女婉歌,她住在這里已有五年,因著她姿容姣好,皇上也時不時會來臨幸她。

「怎么樣?」

婉歌在這里也算是老人了,因為得寵,在宮里也有些門路,因此在這一批琴女入宮之前,她就安排了人過去。

「回婉琴女,管琴女今早起後知道皇上幸了紀琴女,面上就有些不好看了,後來沒一會就開始撫琴。」

「倒是痴兒。」婉歌嘆息一聲,「可惜皇上心不在此,她縱是琴聲再動聽,也入不了那位心里。」

入了這里的琴女慢慢都淡了練琴的心思,見天爭寵,沒見如今皇上不在這里的時候,已經聽不到半點兒琴聲了嗎。

「無妨,你繼續好好伺候就是。」

「是。」

在眾人眼中是在爭寵的管瑜兀自專注地撥弄著琴弦。她知道,她的琴是那人手把手教出來的,所以哪怕見不著面,只要他聽見琴聲,就能知道她在這里。

琴聲悠悠,飛過窗沿,越過圍牆,爬上閣樓,一點一滴飄入裴晨的耳中。他快步走到最近的窗口,循著琴聲,遙望著阿瑜所在的地方,神情怔仲,久久不語。

是夜。

「聽說你今兒聽了一整日的琴?坐在窗口可有著涼?」

裴晨垂著眼,並不開口。

這種程度蕭帝早已司空見慣,他想了片刻,道:「若是你真這么喜歡,宣她過來彈給你聽便是。」

裴晨的唇動了動,有些心動,可又擔心給阿瑜惹禍上身,畢竟以往蕭帝一言不合將琴女拖出去發落的情況並不鮮見,他閉起眼,強自開口:「不必了。」

蕭帝眯起眼,嘴角反倒勾起笑來,語音輕柔:「那便聽晨兒的。」

心下卻對那個會讓裴晨下意識袒護的琴女動了調查的念頭。

召來宮人撤了膳食,蕭帝遣退旁人,著人將門關了起來。

「晨兒……」

管瑜一直關注著主閣的方向,見蕭帝進去後,沒一會兒又腳步匆匆地離開,不一會兒,有宮人請了一位琴女離開。

管瑜又等了一會兒,化作貓身之後循著昨天的路溜進了清籟閣。誰知,她腳剛一落地,就見裴晨跌坐在地上,而地上星星點點,遍布血跡!

「阿晨!」

她心急如焚,哪還顧得上會不會嚇到人,立刻重新化作人形奔了過去。

才靠近裴晨,就被一件衣衫兜頭籠了起來,緊跟著,帶著笑意的嗓音徐徐在頭頂逸散。

「還是這么迷糊。」

管瑜這才記起她目前是不著寸縷的模樣,羞赧地將衣衫裹好,她忽而瞪大眼,驚訝地低呼:「你怎么知道我會來?」

看見她竟半點沒被嚇著,衣服也是提前備好的外衫……

卻見裴晨笑得清雋,攬過她低低斥了聲:「笨蛋。」

清晨醒來便見枕畔幾根長長的青絲,比之他的長了寸余,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