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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時起,朕便想著,若是今生能有你相伴,便是只能一晌貪歡,朕也無憾了。」

「何其有幸,朕竟然真能與你朝夕相伴了八年。」

「晨兒,人生能有幾個八年,你還不願與朕交心么?」

「晨兒,朕的心意一直都攤開在你面前,便是這清籟閣也盡是朕的情意,你願意住進來,難道不也正說明了你心里有朕,願意回應朕的心意么?」

「朕知道初初那幾年是朕著相了,未有些操之過急,對你也失了尊重,想必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你冷了心。」

「只是晨兒,這幾年,還不足以讓你看清朕是怎樣的人嗎?」

「你當真,還要逃避自己,蹉跎年華嗎?」

自大自戀自私狂妄!

管瑜氣得磨牙,這個皇帝竟然還好意思覺得自己對阿晨很好?

很好能放任宮人永絕了阿晨的子嗣?很好能讓阿晨再也彈不了心愛的琴?很好能讓阿晨遍體鱗傷?很好能讓阿晨不惜自殘來以示拒絕?

腦海中飛快地掠過了弄死皇帝的三十六種法子,管瑜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理智下來,不能壞了自己的大計。

不過,擇日不如撞日,不弄死皇帝,把計劃提前也是可以的。

於是,當蕭天衡到消息說蕭帝夜宿清籟閣,卻在沐浴時突然發病導致偏癱後,不狠狠地被驚嚇了一番。饒是他知道柴禾在將來就是這么個雷厲風行的女人,卻也沒想到她現在做事就是這么果決干練。

當下,過橋的梯子已經搭好了,蕭天衡自然是打蛇上棍,迅速安排人手控制皇宮,幸好他大致能猜到管瑜的思路,所以提前做好了布置,拿下軍隊的控制穩定軍心自然也不在話下。

於是,等到蕭帝從葯物制造的偏癱狀態中恢復時,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沒有京城大亂,沒有血流成河,有的只是迅雷不及掩耳的新帝登基。

所以,這次「被病故」後,他連蕭天煜這個名字都被剝奪了。

在可喜可賀的新帝登基後,管瑜卻遇到了不那么令她歡喜的事情。

裴、晨、走、了!

還是不告而別!!

留了一封看著叫人生氣的書信,然後就這么不帶一片雲地揮揮衣袖走了!!!

管瑜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簡直不知道該氣還是該哭,裴晨第一次學會用迷葯,可試驗對象居然是她!

舍不得對裴晨生氣,可該追的人還是得追回來,什么不配和她再在一起,什么殘缺之身……管瑜表示,既然裴晨這么愛胡思亂想,那么她就不得不使出殺手鐧了!

於是,尋到裴晨之後,管瑜先對他講了一個故事。

一個小女孩在與青梅竹馬的小男孩失散之後,顛沛流離九死一生的故事。

「六年前,蕭天煜逼宮的那天晚上,街上四處是來來往往的官兵,我原本躲在破廟里,卻還是被搜了出來,被當成奸細一刀插|進了胸口。」

「生死之間,我像是到地府里走了一遭,可我舍不下一個人,所以又掙扎著回到了塵世,只是自那之後,我的身體與當時死在我邊上的一只流浪貓就再也分不開了。」

「我現在的身體就只憑一絲執念強撐著,若是你不再需要我,那我也再尋不到執著塵世的理由了。若你真這般狠心,那我今日便棄了我這肉身,將身體徹底還給那只貓便是。」

「阿晨,這樣,你還想要丟下我一個人嗎?」

「你說過,不管我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是你的阿瑜,那么你怎么會不明白」

「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你都是我的阿晨。」

多年以後,百姓間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

有這樣一對琴師,一個擅譜一個擅撫,他們游歷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