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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禾:……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誰能來告訴她?為什么這一個個皇親國戚的都要往牢里塞?外頭是住不下了嗎?!

「那義父呢?他又是什么身份?」

反正已經夠震驚了,柴禾才不介意再被驚嚇一回呢!

「他跟皇兄從小一起長大,以前是皇兄的侍讀,下獄之前是大錦的丞相。」

「……你們到底是為什么被關進來的?」這么些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人,一股腦被關進來總該有個理由吧?

梁時軒:「不知道。」

這位是真不知道,他是跟柴禾一起到的這個世界,而身體的原主也是去年才回來,太妃和皇後卻在柴禾出生之前就被關進來了,丞相也在那一年後下獄,不管是誰,梁時軒原本都沒接觸過。

凡事總該有個道理,這不明不白的,柴禾心里像是有猴子在撓一樣揪著。

不過這事情一時半會兒急不來,柴禾只好先放下了。

太妃奶奶不過才四十出頭,以柴禾現代的眼光來看算是保養得好的,即使是在牢里,布衣荊釵的她也像是一朵安靜綻放散發著裊裊余香的幽蘭,靜謐,優雅,由不得人產生絲毫褻瀆的念頭。

太妃奶奶據說從小就是個才女,品行高潔,尤善棋畫,每天閑著不是跟丞相下棋,就是抓著柴禾練字。

牢房布置簡單,下棋的棋盤和棋子都是沒有的,丞相就想了個輒,用碗摔碎的碎片在地上畫了一個,一半在他那里,一半在太妃奶奶和柴禾這里,要下棋了,就用碎片在棋盤里畫圓圈或是三角。

練字也是如法炮制,不過更加簡單,連紙都不用畫出來,拿著碎片在地上寫字,寫完用腳一擦就沒了,簡單又方便。不過看在柴禾年紀小皮膚又嫩的份上,她用的碎片是用布裹了幾層的。

等柴禾再大了一歲之後,丞相就開始給她講課了,他先在地上默出來,讓柴禾背下來,緊跟著開始講解,一遍之後就開始背誦和默寫,這么幾年下來,柴禾倒是養成了過目成誦的本事。

沒辦法,要是敢讓丞相寫第二遍的話,太妃奶奶是要打她手心的(-)

這座牢房里是有放風時間的,不多,三天一次,一次兩個時辰。

對於柴禾來說,每次最期待的就是這個時候了,因為牢頭得了吩咐,不准許太妃奶奶、丞相義父和將軍叔叔同時出去,所以三個人出去的時間是錯開的,而對柴禾就沒什么要求了,所以但凡三個人中有誰出去,她都能被捎帶上。

也就是說,這一天,她幾乎一整天都能在外面瘋。

柴禾就是在某一個放風的日子里,意外看到那個人的。

這一天,她原本也有些玩累了,跟著丞相義父回來的時候迷迷糊糊一不小心就走到了岔道上,再然後也不知怎么七拐八拐的就來到了一個特制的牢房前面。

這牢房之所以說是特制的,是因為它比柴禾住的那個牢房要矮一點,不過它大半部分被淹在了水下。簡而言之,這就是個水牢。

水牢里的光線很昏暗,水又散發著冷颼颼的寒氣,柴禾當下掉頭就走,誰知道卻聽到了一道細不可聞的呻|吟聲。

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可她回去仔細眨了眨眼再看,才發現水牢的盡頭影影綽綽用鎖鏈捆著一個人。

那個人大半個身體都被水淹沒了,露在水面上的只有胸口以上的部分,衣服很薄,根本擋不住寒氣,他被鎖鏈綁住的兩只手臂無力地展開,看不清皮膚的顏色是不是慘白的,只能看出他瘦。

是真的很瘦,幾乎只剩下骨頭,皮包骨的那種瘦。

柴禾原本還想看看他的臉色的,結果發現他的頭上套著一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