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更像一個醉漢該做的事。
柏尹震驚地看著他,半天沒有反應。他心里難過到極點,既覺得羞恥,又覺得孤獨。心上人就在眼前,自己卻只能以丑態相迎,像個被欲`望支配的低等動物。
眼眶漸漸濕了,難過具化為眼淚。他恨自己的不爭氣,努力想要忍住,淚水還是像初`夜時一般滑了出來。
那日未讓柏尹看到的懦弱,今夜暴露無遺。
「嗚……」他開始抽泣,淚水模糊了視野。
所以他看不到,柏尹的眼色正在悄然改變。
那夜的情形,再怎么努力也想不起來了。柏尹看著張腿自瀆的蕭栩,不知道上一次醉酒後,蕭栩是不是也像這樣引誘著他。
從未意識到,蕭栩這傻白甜少爺,居然也有如此引人犯罪的一面。
當時自己真的醉了嗎?「醉酒」是否只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借口?
記不得了。他用力扶著額頭,理智在情`欲的沼澤中掙扎。
床頭櫃里有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所需的所有用具,現在是蕭栩自己想要,是蕭栩自己邀約,他無需有任何心理負擔,一切都是蕭栩自找的。
但是拉開抽屜時,殘存的理智輕輕推了他一把上次你喝醉了,這次也是嗎?
他手指一頓,回頭看向蕭栩,對上那雙淚眼時,無奈地閉上了眼。
乘人之危這種事,上次尚有理由,這次卻是堂而皇之的背德。
他放下潤滑油,將抽屜推回去,坐在床邊,將怔忪的蕭栩摟入懷中。
被柏尹握住時,蕭栩大腦幾乎宕機,僵硬得幾乎不會動。柏尹看出他緊張,讓他靠在自己肩上,一邊套弄,一邊低聲安撫:「放松,一會兒就好。」
他從未聽過柏尹用如此溫和的聲音與他說話,眼淚決堤,視線變得更加模糊。
嗚咽從唇邊泄出,他輕輕掙扎,抬起顫抖的手,想要擦掉眼淚,手腕卻被柏尹空出的手抓住。
柏尹說:「剛摸了下面,又想揉眼睛?」
他溺斃在柏尹給予的快感與溫柔中,話語根本無法經過大腦,抽泣著道:「我,我又不臟,我很干凈的。小尹,你別……你不能嫌棄我。」
柏尹在他耳邊嘆了口氣,他身體立即像過電一般顫栗。
「知道你不臟。」柏尹道:「我沒嫌棄你。」
他哭得更厲害了,與真的醉漢沒有半點區別。
酒不醉人,醉人的是心上人的溫存。
高`潮時,他用力轉身,將臉埋在柏尹胸膛,淚水和汗水將柏尹的衣服弄得狼藉一片。
柏尹的手也被他弄臟了,他不停喊著「小尹」,直到柏尹吻了吻他的額頭,對他說:「好了,沒事了。」
之後,柏尹像個盡職的伴侶,抱他去衛生間清洗,完了又將他抱回床上。
他拉住柏尹的衣角,借酒問出糾結了一夜的問題:「你不是在驍市嗎?鈞哥都沒回來,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柏尹俯身幫他掖好被子,深深地看著他,溫聲說:「因為想見你。」
他驀地睜大眼,柏尹卻只是低笑,摸了摸他的額頭:「睡吧,以後少喝酒,你看你一醉,就……」
就只會誘惑人。
將嘴邊的話咽回去,柏尹難得好脾氣地哄著醉漢:「你一醉,就變得傻乎乎的。乖,睡吧,明早清醒了就好了。」
清醒了,就記不得了。
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