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去充當封逸的鬧鍾。
封逸從被子里伸出一只腳把小機器人踹開。
不是因為他粗魯,他的上半身全被班尼迪克摟住,動都動不了。
最重要的是這人居然還沒醒,罵都沒處罵。
封逸本來想把班尼迪克叫醒,但想想這也太便宜了他,於是用踹過小機器人的那條腿,往班尼迪克下面又是一踢
人類的**攻擊對於蟲族最多就算撓癢癢。班尼迪克擒住他作妖的膝窩,悠悠睜開眼睛。
「還有抬腿的力氣啊?」蟲族皇帝揚唇啟笑,「看來對你有點寬容過度了。」
封逸瑟縮了一小下,班尼迪克看他害怕的樣子,低笑著揉搓男孩的頭發。
別以為在他發火的時候,裝成乖小孩就可以躲過一劫了。
班尼迪克這么想著,可是當他看到人類少年被他折磨得發青的眼圈,仍舊不禁軟下了一度冷硬如鐵的心腸。
「以後不要再逃跑了。」他嘆息說,「你逃不掉的,平白惹我生氣。」
封逸第二次不服氣地反駁道:「我沒有想過要逃……」
班尼迪克半斂著眸,用一個吻堵住封逸的嘴,細細品味少年香甜而稚嫩的唇齒。
無所謂。
不管事實如何,他心底已經原諒了小皇子。
看在男孩子之前那么識趣的份上。
蟲族的血眸稍稍一冷。
但如果,這個人類把他的放縱當成玩笑,膽敢出現下一回……
班尼迪克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會不會有這么好說話了。
除了封逸以外,艦長兒子是蟲族母艦上唯一的人類,用來關押他的牢房本就是為原本數量眾多的人類俘虜專門設計的,人去牢空,顯得空闊而死寂。
艦長兒子起初還能勉強適應,一個人戰戰兢兢地坐在角落里,等待不知會何時落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結果越是等到心里就後來越是害怕,也許是想通了什么,年輕人在暗無天日的牢房里呆了兩天之後,忽然間痛哭流涕地大喊大叫起來,說是要坦白從寬,重新做人。
負責他的恰巧是把他打進牢里來的安克東,聽聞手下如此報告,便派了一位熟習人類語言的心腹去聽了他的坦白。
但是艦長兒子不知道。
「真的不是我們偷藏的艦艇!是那個叫作安克東的蟲族告訴我們這件事的!」
「我懷疑他是故意告訴我們,這是早有預謀的!」
「我敢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殿下也聽到他這么說,你們要是懷疑,可以去問問他,再把他的話和我的供詞對照一下,就知道我所言不虛了。」
「總之,你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的皇帝陛下,請他親自斟酌斟酌……」
安克東抬手打斷了獄卒的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