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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定睛,直視著諶京墨布滿寒氣,幾乎凝滯結凍的眸子,靜靜開口,語氣中滿是認真,「是唐突了,還望公主莫要動氣,傷了身子。」

「公主想要的,都會竭力予以,」她依舊只是凝視著諶京墨,眼中的星光卻越來越盛,「這個,就當做是賠禮道歉吧,望公主海涵。」

說著,宇文拉著諶京墨的右手,微微運勁,在自己胸口處猛然一敲。

宇文的身體便直直向下墜落,快要落地才堪堪穩住身形,顯得十分狼狽。

台前的羅兌見此,立馬迎上來詢問、攙扶。

宇文擺手,示意無事,道了聲恭喜湛兄,便帶著羅兌直接離去了。

這般反轉著實讓場中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台下眾人因離得較遠,五感又較差,雖目力可及,卻看得不甚清楚,並不能知曉空中具體發生了什么,只道是這位公子最後發力,扭轉了敗局。

包括只會些二腳貓功夫的凝雅,亦是如此。

所以她也只拍手稱好,樂呵呵道公主果然最厲害了。

而她身旁的安雅,和二樓卧房的秦翎兒心下卻都瞧得通透,看得明白,一個擔憂更甚,一個頗覺驚訝。

旁觀者迷,當局者更迷。

身為當事人的諶京墨還長身玉立在綢帶之上,目光如炬直隨那背影而去,眉頭緊皺成一團。雙拳不自覺地漸漸緊,一把折扇在手中攥得咔咔作響。心中波濤翻涌。

你究竟要作甚?

作者有話要說:都是攻於心計的人,本來就不會輕易喜歡信任誰。

即便喜歡,也不會輕易吐露。

撓頭,打斗戲真的是難。

第六章

提袍踏出逸品居大門,宇文府上的馬車已在等候。

羅兌快走兩步,為宇文墊上腳蹬。待宇文坐定,再起腳蹬,翻身躍上馬車旁一匹高頭大馬,又催促著車夫趕馬,動身回府了。

馬車徐徐前行,馬蹄聲噠噠作響。

「公子…」羅兌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放心,無事,我下手有輕重。」那一扇子確實含著她的內勁,但她怎么會傻到真對自己下狠手?那股內勁和自己胸口處早已運好的內勁兩相抵消,她並無甚痛感。一切只是做戲罷了。她若是毫無損傷地脫離戰斗,怎么能堵住逸品居內眾人的悠悠之口?

「那長公主殿下她…」羅兌心中的疑惑著實很多,與秦翎兒見面不是計劃中一個很重要的環節嗎?這般結果被陛下和宇文闡的探子們傳回國內該如何是好?難道公子當真心儀這南陳江楚長公主了?

腦中問題繁復,羅兌終於憋不住問出了口,但當問題脫口而出後,還是覺得不妥。雖然宇文情緒一向內斂,鮮少與誰動氣,對自己和大哥羅乾等人更是當手足兄弟般對待的,從來沒有主子的架子。但畢竟涉及了主子的私人問題,羅兌還是立馬低頭請罪,「羅兌知錯,公子的事情羅兌不該多言,請公子降罪。」

馬車內的宇文輕笑,「你何時學會了南方這套別扭的繁文縟節?想問便問,想說便說,不必顧慮這么多,同在吾周時一樣便可。可別來了南陳,沾染了這般矯情忸怩的毛病。」

「喏。」羅兌應聲,隨即將心中疑惑和盤托出。

「我今夜的一舉一動不消七日便會傳回國內。我雖未得見秦翎兒,但意欲染指秦翎兒也定會使宇文闡暴怒不已。再加上百鳥朝鳳圖及武斗,我有意斂自身實力,蟄伏多年之事,父皇、太子、宇文闡也定會即刻知曉。父皇本就偏愛於我,這許多年一直為我大病一場喪失天資而惋惜,所以見我重新顯露鋒芒定會更加寵愛於母後於我,甚至…我猜想,父皇應該還會命人於吾周內散布此事,為我造勢;而宇文闡,我此番挑明了向他宣戰,他必定會加快結黨步伐,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勢力,再加派人手盯防於母後與我。至於太子…頭腦簡單,不足為慮,安生活著就好。」宇文向後靠在馬車上,右手下意識地摸索著拇指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