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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之下,她的心臟在平靜地跳躍著。

確實是她自私了,可是她真的很希望諶京墨可以留下來。以前她不清楚自己為何究竟會有這種想法,但是現在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因為她喜歡諶京墨!但…感情之事,終歸求得是一個兩情相悅吧。諶京墨無意於她,想要逃離,她又怎么能繼續強迫她呢?她做不出這種事,她這次無法完成母後的任務了,因為她終究不忍。

她可以追逐,可以追求,但不能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別人的身上。更何況這人還是她最珍視的諶京墨。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在盡力,努力地將你留下。期望著,或許你可能對我也有一絲一毫的情感?現在看來應該是我自視甚高,多慮了。公主若是不願,隨時都可以離開,我也會親自護送公主返回陳國,保護公主無虞。一紙休書,我們合離,我會讓人放出消息說是我有隱疾,還公主清白。」

細長卷翹的睫毛完全遮蓋了宇文低垂的眼眸中的亮光。她的語氣也淡淡的,顯然是真的傷了心。諶京墨聽著本應令她有些報復快感的話心頭卻是一頓,有些輕微的痛感。

她嗤笑了一下,「這不夠。在你和王氏都身敗名裂,徹底崩塌之前,本宮是不會離開的。本宮要親手毀掉你們。」

低垂的眼簾掀起,滿目的悲痛和哀傷是真的讓諶京墨的心被人捏了一般窒息的痛。

「是我欠你的,我還你,這條命你拿去便是。放過母後和王氏,算我求你了公主。事情因我而起,也從我這結束,可以嗎?要殺要剮,我都絕不反抗。」像陰雲密布的夜空,遮住了她眼中星辰的光亮,眼眶中打轉的晶瑩剔透的淚水像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本來還想再說幾句狠話以解心頭之怒,但那凝視著自己的眸子實在太過痛楚、悲哀又深情。所有的話都卡在嗓子里,吐不出,又咽不下。只能轉過身去,走回梳妝台前。抓起宇文脫落的衣衫,回手甩到宇文身上,「本宮乏了。」

宇文抱著懷中的衣物一陣苦笑。該是放棄的時候了嗎?她披上衣衫,隨意系了個大概,確保出門不會被人看出什么異樣後向著諶京墨的方向道了句「公主好好休息」就去了偏殿。

屋內又只剩了諶京墨一人。一聲悠悠的嘆息從她唇中溢出。我究竟該拿你怎么辦啊宇文?

宇文的問題她回答不出來。她也不知道究竟想要宇文如何她才能消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內心氣的究竟是什么。為了掩飾她的慌亂,幾句狠話甩了出口,又用一句「本宮乏了」將人驅離。

她一開始是想要宇文和王詩爾身敗名裂,生不如死,苟活於世的。但不知道是宇文那張極具欺騙性的好皮囊還是纖細柔弱充滿的女子身軀…亦或是那幾句表白的花心巧語起了作用。她又心軟了。她下不去手,她做不到讓宇文以命相抵,也做不到看著她因家族破敗而心碎傷痛。

那幾句表白的話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耳尖發燙,心跳急促。又是這該死的花言巧語!說了那么多,又有幾分是真實可信的?她無法確定這是不是王詩爾和宇文的新計,也不知道那人眼里滴下的淚水是不是真的情至深處的真是感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對她的表白作何反應。

她很想抬起手來再摑她一掌,但是看著那張泫然欲泣的臉她下不去手。而且…被那般言語勾動的她開始搖擺不定的心魂,她也並沒有視而不見她並不反感宇文。

同是皇室之人,斷袖磨鏡之事她自然也不陌生,當然也不排斥。她從未對任何男人有過心懷激盪之意,對於男人的剛硬堅毅之感也並沒有其他女子一般特別的仰慕欣賞之情。所以十幾年來,對於男人,她一直無動於衷。關系最為密切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她大哥,一個是她二哥。她也從未想過主動靠近哪個男人,或是接受哪個男人的主動追求。

除了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