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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不斷盤旋、輪轉,這句話的每個字她都懂,但連在一起她卻覺得莫名其妙。最讓她覺得奇怪的就是,在她聽完這段話後,腦子里第一個浮現的居然是秦翎兒那張傾城的容顏。

一個冷然的怒視,一個溫柔的笑顏……她現在該在哪里,又做著什么?逸品居二樓正中的房中是否還有新的酒客和聽琴者?

一陣莫名的澀然布滿心頭。羅離抬頭望向天空,今晚的星星真美啊……可今晚的她,卻是要無眠了。

雄渾嘹亮的號角吹響,將士們的呼喊聲震天。草原上空曠遼遠,一眼就望盡了,所以宇文選擇了從正面直接變換陣形的陣法。她自幼便愛看書,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之術是除卻史書典籍她最愛看的。

所以當上次宇文闡派人在林中設伏時她才能破解了所有陣法。

按照她的指示,所有北周的將士們直接沖向突厥軍隊,他們要做的是分頭打散突厥的軍隊,然後結陣,將突厥的將士們圍在各個陣中,逐個擊破。

見他們來勢洶洶,突厥人突然勒馬停住。宇文眉頭輕皺,難道是要直接轉身潰逃?就在她疑惑之時,突厥的騎兵陣中居然突然出現了許多帶盾持槍的補兵!他們從騎兵的縫隙中穿過,整齊地蹲在突厥軍隊的最前方,將盾牌豎著支在地上,□□架在盾牌之上,直指北周鐵騎。

用步兵來對抗騎兵?這不是以卵擊石嗎?宇文的眉頭越皺越緊,不對……不會這么簡單……可到底是哪里不對?楚玉怎么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兩軍間的距離在不斷縮小……北周將士們向前沖鋒的腳步已經無法停止……

但突厥的將士們卻依舊沉穩冷靜,淡定自若,陣前的步兵人數並不多,大約也只有三萬左右,但那明晃晃的槍尖卻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不好!」一個念頭在她心中劃過,宇文直接喊了出聲,她的陣還沒有擺出來,就直接被楚玉的步兵陣沖散了!步兵對騎兵固然是以卵擊石,但突厥此時陣前的的步兵肩膀相抵,緊緊地擠在一起,相互借力,與排列在最前方的圓盾形成了一個最堅實的大盾牌,保護著身後的騎兵團。

而那伸出來的□□……就是狠狠刺在戰馬脖子上的尖銳獠牙……

果不其然……剎不住車的北周騎兵接二連三地沖向突厥的步兵陣,又接二連三地倒下……不斷地沖擊又不斷地倒地……宇文心中一緊,連忙抬手,「鳴金兵!撤!快快快!」

雙手死死地攥著車軾,宇文的目光緊緊地鎖在北周沖鋒的騎兵上,心中默念著停下停下停下……該死!這狡猾的楚玉!

「陛下!」剛兵整頓玩軍馬的王施德和王成梧直接來了宇文的營帳。

「讓受傷的將士們好好養傷,厚葬犧牲的將士們……是朕不才……讓大家白白去送死……」宇文艱難地闔上雙眼,深呼吸一口氣,她現在胸中積蓄的除了悔恨,就是怒氣,「今晚……我就要見見這個楚玉……」

「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掀開眼簾,是抵擋不住的寒意外放。

王施德和王成梧對望一眼,心中都溢出了一聲嘆息,沒有說什么話。他們今日是率兵的將軍,戰場上的事他們看得最是清楚,除卻無能為力的無奈,他們也無法再安慰宇文什么。最後都只是躬身道了聲喏,便退下去與羅氏五人為晚上的行動做准備去了。

賬內只剩她一人了。放松了身體癱坐在椅子上,宇文伸手摸進懷中,一個紅綢金線明紋的鴛鴦荷包出現在她手上。荷包的針腳細密,用料上等,每天被她貼身放在懷中最靠近心房的位置,依舊嶄新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