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不少男生剛才還跟他們炫耀轉校生來了他們班級的事情，五班班長這么一發話，他們一個一個臉色都漲紅起來，活像是自己扇了自己好幾個巴掌一樣，一個一個又羞又怒，偏偏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連個屁都不敢放就紛紛回了自己班里。

熊靜還在哭，她的眼淚就沒停下過，幾個女生都鄙視她，她也不管不顧。

"陽哥呢？"劉連同左找右找沒找到祁陽。

"陽哥這會兒還不知道怎么後悔呢吧？他自己都沒認出那是她同桌，我們怎么可能認得出來？"

"我到現在還他媽不敢置信啊。"

如果早知道傅柔是這個樣子，他們一定不會欺負她，還會把她當成公主一樣對待，有誰不希望自己班上有個那么美的女生呢？

想想以前的傅柔，男生們紛紛茫然了，他們以前真的是瞎了眼嗎？

……

"陸學長，謝謝你。"

"……不用謝我。"

只有他們兩個人待在學生會的辦公室里，陸言琛的臉上已經完全沒了剛才面對六班時的冷漠和嚴厲，然而他的面容再怎么平靜，葉曦也看得出他眉眼之間極力掩飾下的那一絲不自然。

"他們都沒有認出我……"她忽然輕聲開口，"是不是我以前就是這個樣子，他們會不會就不會欺負我了？"

陸言琛怔了一下。

她的神色透著說不出的落寞和難過。

從她今天走進學校那一刻，就有無數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然而哪怕是跟她相處了那么久的六班同學，都沒有認出她。

一個都沒有。

甚至她的同桌祁陽都沒有。

他們看著她的目光里，只有驚艷和興奮，男生們對她的殷勤顯而易見，很多班級的人都想她能來自己班。

可當初的她，進學校的時候又是什么樣子的呢？

整整一個學期下來，她沒有一個朋友，他們甚至對她基本的尊重和友好都沒有。

她目光清澈，眼角微微泛著紅。

陸言琛立刻想起來，剛才她和祁陽在教室里的時候哭過了。

陸言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他很怕她再哭，哪怕是掉一滴眼淚，他都不想再看到。

那全是因為他們而流的眼淚。

"不管你是什么樣子，他們都不應該欺負你。"他的聲音有些壓抑，"無論如何，學校里欺凌的現象都是不該存在的。"

"還有……"他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別人認不出你，我可以。"

她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真的？哪怕我很難看？"

他笑了一下，柔聲道："你什么樣子都不難看。"

哪怕是以前的傅柔，陸言琛依然覺得她很好。

"傅柔，你還記不記得你剛來到榮華的時候，有一次放學在學校附近，救過一只小貓？"他像是回憶起什么，"那只小貓身邊跟著母貓，幾個小孩子欺負它，你跑過去，用身體擋住他們丟的石頭。"

明明只要呵斥一句就可以讓他們停止欺負小動物，她卻傻傻的跑過去用身體擋石頭，等小孩們走了，她就抱起小貓小心翼翼的放在貓媽媽身邊，蹲在那里看貓媽媽給小貓舔毛看了很久。

陸言琛也看了她很久。

"我那個時候，就覺得你很好，比很多女孩子都要好。"他低聲道。

黎笙恍然大悟道："難怪一開始他對你的好感度就那么高。"

葉曦若有所思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