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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相養妻日常 九斛珠 1148 字 2021-03-23

不少,借著酒意躲出來,站在風口里,雙臂微張,任由身上厚實的喜袍被穿堂風吹得鼓盪飄揚。

他不太喜歡觥籌交錯、諂媚阿諛的場景。

在錦衣司待了兩年,那些奉承恭賀是虛情還是真意,他一眼就能看穿。

一圈酒敬下來,留下祖父和父親鎮著席面,便推醉出來。

此刻寒風卷著刀子般冷冽,從領口袖邊刮進去,將方才憋出的熱氣吹散不少,喜袍上沾染的酒氣也隨之去了大半。等臉上熱氣消去,腦袋里清醒許多,韓蟄才略理衣裳,往洞房走去。

相府各處,觸目皆是喜慶的紅色。游廊下隔幾步便是蒙了紅紗的宮燈,到了成婚用的銀光院,布置得愈發喜慶,就連甬道旁的石燈上都扎了紅綾,院中花樹亦做裝點,在未化盡的積雪映襯下,如同臘梅初開。

韓蟄瞧著窗上燭影,腳下走得更緩了,及至門口,仆婦已然掀起冬日厚重的綉簾,他卻遲疑了下才推開屋門。

屋內炭火燒得旺,熱氣撲面而來。

拐過屏風,便見紅燭高燒,少女坐在榻上,雙手交疊在膝前。鳳冠嫁衣輝奪目,她一雙水杏般的眼睛正好瞧過來,黑白分明,水靈靈的十分漂亮。端午前在金州郊外遇見時,她只穿家常裙衫,而今身披嫁衣,脂粉點染,燭光映照下,愈見肌膚細嫩,美貌靈動。

很好看的姑娘,只可惜被田保盯上了。

韓蟄隨手揮退旁人,上前摘了鳳冠,在令容身旁坐著。

他身上的喜服猶自冰涼,卷著淡淡的酒氣。二十歲的男人身高體健,又曾在軍中歷練,坐在身旁時,鋪得厚實的床榻似乎都陷了下去。他的容貌生得很好,輪廓冷峻硬朗,濃眉如同刀裁,雙目深邃而有神。

然而他出入錦衣司,以狠辣之名震懾群臣,終歸令人忌憚

尤其此刻他沉默瞧著她,神情不辨喜怒。

令容心里又咚咚咚地跳了起來。

因韓蟄來得比她預想的早許多,宋姑匆匆進來報信時,她正靠在軟枕上,取了荔枝膏含在嘴里。當時忙著整理嫁衣戴上鳳冠,待想起那荔枝膏,要吐時已來不及取帕,只好迅速嚼開,趁著韓蟄往跟前走的功夫,努力咽入腹中。

是他發現了,所以不悅嗎?

令容抱著相安無事的打算嫁進來,畢竟不想惹韓蟄不悅,忙站起身低低叫了聲「夫君」。

韓蟄眉目微動,淡聲道:「你怕我?」

「夫君文韜武略,英名在外,叫人敬重。」

她的臉上確實有恭敬之意,嫩紅的唇瓣微抿,眼眸低垂,神態如同敬畏。然而她的手卻自然地縮著,雙肩款款舒展,因鳳冠卸去,如玉的脖頸露出來,不見太多畏縮之態。

口是心非。

韓蟄瞧了片刻,忽然改了主意,站起身略伸雙臂,道:「幫我更衣。」

令容愕然,卻只能從命,伸手幫他解外裳。他的身材修長挺拔,肩寬腰瘦,令容年歲尚弱,站在一處,還不及他肩頭高。好在喜服不算繁瑣,解了錦帶佩飾,衣裳寬松起來,令容繞著韓蟄走了一圈,將整件衣裳扒下來搭在臂彎。

韓蟄便著中衣走向浴房。

屋里靜悄悄地只剩她獨自站著,令容將衣裳搭在架上,猶自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