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2 / 2)

權相養妻日常 九斛珠 1146 字 2021-03-23

「那倒不是,夫君是御筆親封的榜眼,才學出眾,筆墨通,這我可聽說過。」令容跟他同住數月,說話也比從前自在了些,見韓蟄一杯喝盡,順手給他添滿,「只是夫君平素只看文史典籍,書架上雖有字畫,卻從來沒碰過。如今竟然能知道這不起眼的人,我才會覺得奇怪。」

外頭天色已暗,枇杷掌了各處的燈,仆婦正從偏門往浴房抬水。

韓蟄自入內間,從櫃中取了兩件衣裳,「高修遠是田保的表侄,前幾日錦衣司查的一件案子與他有關,才會留意。看他筆墨,倒有些才華,可惜了。」

回過身,隨手遞向令容。

令容雖好奇,卻沒敢多問,接了衣裳,見是外出時的干勁裝,便猜韓蟄又該出門了。

據韓瑤說,韓蟄自進了錦衣司就沒閑過,一年到頭四處跑,養傷的這月余時間算是在府里留住最長的了。如今他傷已痊愈,就又該勞碌奔命去了。

果然,待韓蟄盥洗後出來,往榻上一坐,便說他明日要出門,叫令容好好陪著楊氏。

令容正翻食譜,琢磨明日要做的菜,聞言瞧過去,見他側臉冷峻,神情淡漠如常。

這人也是奇怪,受傷的時候捂得嚴嚴實實,不肯叫人看出半點破綻。等傷好了,在外正襟肅容,令人敬懼,回了屋里,那寢衣也不好好穿,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端坐看書時將結實的胸膛露出來,像是不耐煩穿衣裳似的。

她坐得矮些,側頭時恰好看到燭光下的胸膛,甚至腰腹的輪廓都很分明。

不得不說,這幅健碩的身體還是很惹眼的,尤其沐浴後渾身熱氣騰騰,沒擦凈的水像汗珠般從硬邦邦的胸前滾落,韓蟄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屈腿而坐,衣襟松散,連她這十三歲的人看了都覺得有些臉紅。

不過這是蟄伏的猛虎,瞧著相安無事,若被觸了老虎須,隨時可能翻出狠厲手腕。

她又不是沒見過他殺人,出手又狠又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雖說而今的情形,她無需敬而遠之,但心里那根弦卻松懈不得若不想被翻臉「克死」,還是得小心翼翼的明哲保身。

令容暗念了兩句佛,眼觀鼻鼻觀心,點頭道:「夫君放心。」

……

次日,韓蟄便動身出京,前往河陽,同行的除了錦衣司副手,另有兵部尚書湯瞻、左武衛大將軍陳鰲及帳下兩員中郎將。

去歲臘月底回來後,因忙著過年,彭剛的事被暫時擱置,只押在錦衣司的獄中,由樊衡慢慢撬他的嘴。開朝後他因受襲負傷,暫未去衙署,擅殺使臣的案子便交由樊衡去辦,朝堂嘩然之余,韓鏡也故意漏了點風聲出去,說裴泰識大體、有才干,可堪繼任河陽節度使之位。

風聲放出,據楊裕暗里遞來的消息,裴烈父子果然安分了許多,正打壓彭剛舊將。

只是聖旨沒到,終究心存疑慮。

韓蟄原打算二月就動身去河陽,被行刺的事一鬧,生生耽誤到了如今。

不過那刺客也算幫了他一件大忙,除了泄露河陽的一些底細外,還讓永昌帝見識了河陽幕府刺客的猖狂,越過中書門下,直接給了他一道密旨。不是讓裴泰接任節度使的旨意,而是以暗中謀逆之罪名逮捕裴泰父子的密令。

一行人臨近河陽,韓蟄官雖不高,兵部尚書和大將軍卻都是重臣,裴烈重病難以起身,裴泰便親自安排接風的事。

先前朝中風聲傳來,說皇帝贊賞他的才能忠心,裴泰便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