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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相養妻日常 九斛珠 1145 字 2021-03-23

此人來勢迅捷,既然倒懸而入,必定是先伏在車頂,而後伺機進車廂,無聲無息。

這會兒掙扎叫人,顯然是自尋死路。

她竭力鎮定,臉上被他粗礪的手掌捂得發疼,便緩緩點了點頭。

那人試著松手,見她沒出聲才徹底松開,匕首卻仍抵在令容喉間,「幫我躲過城門盤查。」他的聲音沙啞低沉,一手撈起宋姑胖而重的身軀,坐在令容身側,將匕首抵在她腰間,「別想耍花樣,我這匕首一顫,你命就沒了!」

令容趕緊點頭。

剛才片刻慌張後,她也看清了此人外貌,身材魁梧矯健,高鼻俊目,胡茬凌亂,脖頸上一道正結痂的疤痕格外醒目。那張臉有些熟悉,她一時間沒想起來,又瞥了兩眼,也不掩飾害怕驚恐,只顫聲道:「我知道輕重。」

「你是韓家什么人?」那人又問。

他既然這樣問,必定是認出了韓家馬車的徽記,想靠著相府的名頭混過盤查。

令容留了個心眼,「是韓家的親戚。」

「韓蟄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表姐夫。因怕路上遇見麻煩,表姐特地派人送出來的。」令容小心翼翼地說罷,掃見那凶狠的目光,察覺腰間匕首抵得更緊,險些帶出哭音,「騙你做什么!你別動,我怕疼。」她本就生了嬌麗容貌,且年才十三,嬌弱可憐,這幅驚恐畏懼的模樣落在那人眼中,沒半點作偽之態。

那人「嗯」了聲,掃見車中常備的軟毯,扯過來蓋在身上,隨即丟給令容一塊美玉,「待會讓管事應付盤查。」

令容小心翼翼地接過,往角落里縮了縮,終於想起那熟悉感從何而來。

七月行宮里的山腰,她躲在山洞中往外看,曾瞧見長孫敬的容貌,跟這人極像!

且看他這般神出鬼沒的身手,並不在韓蟄之下,既然是躲城門盤查,必定是負罪之身。長孫敬因行刺的事被判秋後處決,原本關在刑部大牢,難道是他設法逃出了?

令容心中猜疑不定,怕長孫敬認出她,便縮了頭,一聲不敢吭。

旁邊那人確實是長孫敬,只是當時沒瞧見山洞里的令容,不認識她的容貌。刑部大牢不像錦衣司那樣群狼環伺,他在做禁軍侍衛小頭領之前,也曾從最底下摸爬滾打,當過戍衛刑部大牢的侍衛。

當時刺殺失敗,他被韓蟄捉回,因認罪極快,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後來又在牢里安分守己,刑部最初的戒心漸漸變弱,臨近處決時,降到最低。他也是瞅准那時機,從刑部大牢里逃了出來。

刑部丟了死刑犯,慌了手腳,又請錦衣司幫忙,在城里各處搜捕,在九門設卡盤查。

長孫敬躲了一陣,見錦衣司的網越越緊,正巧碰上韓家女眷的馬車要出城,才鋌而走險,劫持令容。

城門漸近,見令容仍瑟瑟發抖,他索性將她環進懷里,拿匕首抵在她後腰,沉聲道:「別露破綻!」

這人雖不似韓蟄冷厲,身上卻有股天不怕地不怕、鋌而走險的狠勁,敢行刺皇帝的人,取她小命易如反掌。

令容心存畏懼,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城門口排了不短的隊,馬車漸漸靠近,已能聽見盤問的聲音。

長孫敬自知那張臉太醒目,車內沒東西能擋,索性抱著令容坐在他腿上,拿軟毯蓋住半個身子,他將臉埋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