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厲害。
山間風大,韓蟄解下披風罩在令容身上,見她不哭了,才催馬轉出。
長孫敬遭前後夾擊,那匹馬已滾落荒坡,他難敵圍攻,染了半身血污,被樊衡制住,屈膝跪在地上。脊背卻還挺得筆直,目光如刀砍向韓蟄,滿心憋屈化為憤怒,斥道:「呸!只會任昏君擺布的鷹犬!」
韓蟄目光更沉,催馬近前,劍尖抵在他喉間,「挾持弱女子,這就是你的本事?」
長孫敬冷哼,抬頭就見令容撲在韓蟄懷里,看都沒看他。
鋒銳的劍抵在喉嚨,他臉上殊無懼色,只朝著韓蟄冷笑了一聲。
韓蟄神色幾番變幻,抬腳重重踢在他肩上,「帶回去,別叫死了。」
「呵!拿我去狗昏君跟前邀功嗎!」
韓蟄動作微頓,回身冷然道:「先清算私怨。」
……
令容被長孫敬挾持了十來日,終於逃出魔爪,伏在韓蟄懷里的時候,只覺累極了。
一行人騎馬回秭歸縣城,她抱著韓蟄的腰昏昏睡去。
再睜眼,已是縣城行人熙攘的街市。
樊衡挑了客棧安排住處,令容見對面有成衣鋪,便去里頭挑了整套衣裳,進客房後,頭一件事就是讓店家送來兩桶熱水,洗洗風塵晦氣,泡水里舒活筋骨養神。
最初得救的歡喜褪去,見韓蟄還跟在身旁,她盈盈一笑,「夫君,我想去里頭洗洗。」
「好。」韓蟄沒動。
令容硬著頭皮,「夫君出去的時候記得帶上門。」
韓蟄唇角微動,「好。不用幫手?」
「不用。」令容對上他的目光,覺出些許調侃意味,臉色微紅,催促道:「夫君快去吧。」
韓蟄沒再逗留,出去後帶上門鎖。
客棧周遭有錦衣司的人盯著,安危無虞,他在門口站了片刻,沒聽見里頭有旁的動靜,臉色漸沉,叫來樊衡,「長孫敬關在哪里?」
「在樓下。」
韓蟄頷首,自往樓下找長孫敬,讓樊衡先去歇著。
樊衡卻面露愧色,「屬下失職,守著這里。」
韓蟄也沒再多說錦衣司雖掌控在他手里,樊衡等人也悉數聽他調遣,但在外而言,樊衡領的卻仍是朝廷的官職俸祿。倘若韓家勢弱,樊衡若心術不正,會取他而代之也說不定。如今長孫敬已落網,樊衡罪責已清,願在外值守,就是為心中愧疚不安,聊作彌補了。
他沒必要攔著。
沉著臉走下樓,客棧的偏僻角落,兩名錦衣司的人守在門口,不許旁人靠近。
韓蟄過去,叫人開了門,進屋後就見屋里打著通鋪,長孫敬被錦衣司的鐵鏈鎖著,旁邊兩人看守。他上半身雖染血污,神氣卻沒受半點影響,顯然是看清形勢,自知逃不出去,未做多余掙扎,暫時存著實力,伺機再逃。
倒是小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