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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相養妻日常 九斛珠 1136 字 2021-03-23

令容覷著他沉吟片刻,誠實頷首道:「從前是。」

說罷,趕緊溜進內間,招呼枇杷鋪床。韓蟄自往浴房,唇角輕輕挑起。

……

翌日朝堂上,沒等永昌帝和田保合謀坑韓蟄的女人,韓蟄卻率先發難了。

是為御史羊正卿彈劾田保的事。

羊正卿自初六那晚遭到刺殺,便開始裝病,初八開朝時,也告病不來。朝臣們還只當是羊正卿懾於田保的威風不敢露面,正疑心韓家這回怎會雷聲大雨點小,聽罷韓蟄的稟報,登時呆住了。

初六晚,有五名刺客行刺羊正卿,被錦衣司當場擒獲,供人是受人指使。錦衣司隨即順蔓摸瓜,由筆墨軒的郝掌櫃處,得知是受田保之托,並翻出不少從前田保買凶殺人的事。皇帝近臣如此膽大妄為,著實令人心驚,錦衣司隨即深入查訪,發現羊正卿彈劾田保的罪名全都屬實。

人證物證都已齊全,韓蟄親手呈上奏折,請永昌帝定奪。

永昌帝端坐在龍椅,有點手足無措。

田保買凶刺殺御史的事他知道。前兩天田保還哭訴求情,他也覺得那御史小題大做,明知田保是他最信重的近臣還敢挑刺,明顯是活得不耐煩,被田保一通苦求讒言,甚至還疑心是韓蟄欲報復田保,故意羅織罪名。

他甚至許諾田保,一旦韓蟄向他稟報此事,必會壓下。

誰知道,韓蟄竟會在朝堂公然提起此事?

當著朝堂百官的面,有些話就不好說了。

永昌帝有些作難,只將奏折擱在案上,「折子我回去再瞧,明日再定。」

韓蟄腳步紋絲不動,只拱手道:「這只是微臣探查所得,因沒立案,尚未深查。是否由錦衣司徹查?」

「不必了。」永昌帝皺眉。

韓蟄不為所動,「御史彈劾朝臣,諫言君主乃是本職,因被彈劾而挾私報復,暗中謀殺朝廷官員,有違律法。且田將軍的行徑,百姓早已傳開,惹得民怨沸騰,群情激憤。是非曲直,自有公論,若延而不查,怕有損皇上英名。」

他的辭色並不鋒銳,然步步緊逼,顯然是不依不饒。

永昌帝自然知道這種事不好壓,但實在不甘願就此妥協

他生下來就是太子,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皇城外的萬萬百姓,都是須對他頂禮膜拜的子民。甚至羊正卿那御史,也不過拿著他的俸祿才能站在朝堂的迂腐書生,沒了他,仍有人前仆後繼願來領這俸祿。

那些人,如何能跟田保相比?

幼時太師嚴苛,是田保幫他暗里逃出,吃喝玩樂,形同摯友。每常夜深人靜,是田保伴他睡在幽深空曠的東宮,哄他入睡,照顧他飲食起居,如同半父。後來他能在宮中恣意享樂,也是田保體察聖心,諸事想得妥帖周全。但凡他想要的東西,不管天南海北,田保都能幫他弄來。

田保雖是個宦官,論情分,卻不遜於姐姐高陽長公主。

高陽長公主打殺一兩個人,還需要追究嗎?

他身邊就只剩田保這么個妥帖的人,韓蟄還步步緊逼!

永昌帝愈發不滿,當著黑壓壓朝臣們的面,卻又想不出堂而皇之反駁的話,不由看向韓鏡,那位手持牙笏,低眉垂目。

他又看向岳父,擔任中書令的寧國公甄嗣宗。

甄嗣宗倒是抬頭了,正對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