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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相養妻日常 九斛珠 1141 字 2021-03-23

「前陣子唐敦突然有事回京,他叫我暗中尾隨,回京後跟府上的韓夫人暗中聯絡,但不許聲張,連你也不讓知道。我藏了好些天,直到這水陸法會的聖旨下來,夫人找上我,引薦了幾位高手,讓今日埋伏在後山救你。」

「就這樣?」令容雖猜出是韓蟄跟楊氏合力籌謀,於內情仍是滿頭霧水。

傅益便笑了笑,挑眉道:「他能讓我插手此事已算信任,豈會說詳細內情?」

「倒也是。」令容頷首。

雖說內情未明,但楊氏放任她被掠走,又叫人埋伏救走她,顯然是要給范自鴻扣一頂劫持相府少夫人的帽子。法會隆重,又是韓蟄平叛回京的當口,消息一旦傳開,必致物議如沸,楊氏將她安排在私宅,後面想必還有安排。

事涉朝堂爭斗,傅益沒提錦衣司,也不見樊衡蹤影,恐怕這回楊氏用的是娘家的人手,且是能暗中埋伏隱蔽,讓久在軍中的范自鴻都難以察覺的高手。

為她這微不足道的兒媳,楊氏必不會動那干戈,但若為奪回韓墨丟掉的相權,楊氏調些潛藏在京畿軍中的高手,並不意外。

韓家密謀篡權,除了朝堂上手握重權的相爺,最要緊的便是楊氏身後的京畿兵權。

這般密謀中,韓蟄能讓傅益這外人插手,確實是難得的事了。

令容理不透旁的關竅,暫時也不作多想,只問傅益南下時是否順利。

兄妹倆坐著說話,直到傍晚將近,傅益才往別處去歇息。

到日落後,有仆婦端來飯菜,又備了熱水,侍奉得甚為勤謹。令容愜意地沐浴罷,換了稍顯寬敞的寢衣,上榻睡覺。

然而,怎么可能睡得著?

韓蟄歸來,京城必會涌起暗潮,唐敦這回露了形跡,往後會更肆無忌憚,須早些設法報那一箭之仇。

令容睜著眼睛,在帷帳里出神。

……

京城以南近百里,韓蟄到楊氏命人快馬遞來的消息時,臉色陡沉。

擔憂推測盡數變成事實,他站在營帳外,瞧著正生火造飯的軍士,眼底漸漸堆積怒意。站了半天,因臨近年節夜色暗沉,索性叫來韓征,囑咐他明日如常帶軍行進,卻以巡查為由,縱馬出了營帳,揀條僻靜的路,疾馳而出。

深冬的夜風刀子般冷厲,刮在臉上生疼。

他在暗夜里目力仍極好,將前路辨得清楚,腦海里卻半被令容的模樣占據。

討賊連連告捷,大勢將定,韓鏡忽然召唐敦回京時他便覺得不對勁,後來楊氏和樊衡兩邊的消息遞來,唐敦果然跟范家勾結在了一處。

身在錦衣司多年,唐敦的性情他知道七八分,雖會在小事上遷就堂妹,也因唐解憂的事懷恨在心,但絕不會為私仇輕易斷送仕途前程尤其唐敦的前程軟肋都捏在韓鏡手里,更不可能輕易背叛。

唯一的可能,便是韓鏡授命,讓他假意投靠范家,打算借范家的手除去令容。

果然,沒多久就傳來了韓鏡提議做水陸法會,讓女眷去拈香聽講的消息。

那一瞬,韓蟄的心仿佛跌入了冰窖。

但失望過後,仍需籌謀,祖孫倆同歸而殊途,相爺的鐵腕之下,他已不可能再如從前那般步步退讓。這一番籌謀安排,夾雜祖孫間的心結齟齬,夾雜朝堂爭斗,為唐敦和范自鴻起疑戒備,他甚至摒棄唐敦所熟悉的錦衣司不用,轉而請楊氏調用了楊家的數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