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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相養妻日常 九斛珠 1133 字 2021-03-23

這舉動確實古怪,韓蟄辦案無數,自知其中端倪。

遂將她手握住,「還有別的嗎?」

「皇後身邊那位宮女,踩著珠子不往後倒,卻往前撲,奇怪得很。」

「知道了。」韓蟄頷首。

樊衡昨日查問線繩的事,已將割斷令容珠串的宮女揪了出來,加上令容所說的細節,昨日之事背後的謀算,韓蟄幾乎已能洞察。

這牢獄陰森沉冷,不是令容待的地方,該盡早查問稟報,送她回府。

韓蟄沒再耽擱,安慰令容片刻,命人進來掌幾盞燈,得令容怕黑。

踏出門後,溫柔漸斂,瞧向章斐的牢間,臉色陰沉得駭人。

第124章查明

章斐的牢間是鎖著的,韓蟄在門外駐足,命獄卒開門,掌燈先行。

里頭的昏暗燈燭被撤走,換了數支嶄新的取亮,章斐聽得動靜,起身站在榻邊,待獄卒退出,韓蟄步入時,心便微微懸了起來。

幼時相識,數年未見,因是世交,在外遇見時韓蟄還能維持兩分客氣。

此刻身在錦衣司的牢獄,他那身錦衣司使的狠厲勁便令人敬懼,烏黑的衣裳下身形冷硬魁偉,姿態疏離威儀,那張臉沉著,雙目幽深如同堆積濃雲,也不說話,只負手沉眉,將她冷冷打量。

章斐自知昨日行事有差,斂眉行禮,「拜見大人。」

「昨日你在場?」

「是。」章斐瞧著他腳邊的暗沉衣角,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角。

「為何無故跟內子攀談?」韓蟄聲音冷沉。

「我只是請少夫人幫忙引薦,求一幅畫,別無他意。」章斐低聲,等了片刻沒聽見韓蟄出聲,地面上投著的身影巋然不動,逼仄牢獄里,那身冷厲氣勢卻愈發分明,平白叫人膽戰心驚。她有些忐忑,稍稍抬眼,對上韓蟄冷沉鋒銳的目光,心里猛然一跳。

韓蟄眉目愈冷,「是誰指使?」

「沒,沒有指使。」章斐為他目光所懾,心中劇跳,「我只是請她引薦。」

記憶里的韓蟄仍是冷峻寡言的少年,雖常露不耐煩的神情,卻也曾帶她游遍京城。八年沒見,錦衣司使的狠辣名聲如雷貫耳,最初分離時她借著兄長的名義遞過許多音信回京,卻都石沉大海,連盡心思求來的硯台,都未能換來韓蟄半點回音。

十七歲那年父親為她定了親事,卻因男方後來急病而死,不了了之。

舊日心事在歲月里封存,她幾乎決定放棄,直到此次回京,才得知她離京後不久,韓蟄便入軍中歷練,信件暫由韓鏡著。後來韓蟄回京閉窗讀書,考取功名,信件仍原封不動的存在韓鏡那里。再後來韓鏡擱雜物的屋子不慎起火,滿箱信件盡數燒毀。

她跟著祖父拜見韓鏡的時候,韓鏡還不無遺憾歉意,「也是老夫朝務繁忙,一時粗心,撲滅火才想起里頭有那些書信,倒耽擱了他兄弟間互通的音信。」

章瑁之不知內情,只說無妨,她卻恍然明白實情。

之後與高陽長公主敘舊,才得知韓蟄成婚是聖旨所賜,迫於無奈,娶了傅氏擺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