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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相養妻日常 九斛珠 1145 字 2021-03-23

斬首,或是關押流放,不一而足。

這些罪名斷定罷,以證人身份在錦衣司牢獄安穩住了數月的高修遠也須查辦。

好在當日刺殺相爺的風波已被後頭沸沸揚揚的事掩蓋過去,倒甚少有人能記得此事,就連甄嗣宗的兒子也因忙著籌謀自保,將這件事忘在腦後。

令容去豐和堂給楊氏問安時,往跨院里去,瞧見韓瑤沒帶走的那兩幅畫,想起高修遠來,原想跟韓蟄探問處置,又覺多此一舉,便沒開口。

韓蟄卻還記著此事,這會兒剛從關押高修遠的牢間出來,叮囑了幾句話。

回到衙署,叫值守的小護衛去找樊衡來議事,卻是空手而歸,小心翼翼。

兩個時辰前,因樊衡辦事疏漏,已有許久未曾發火的韓蟄當著眾多部下的面,在錦衣司牢獄前訓斥樊衡,罰樊衡在刻著錦衣司鐵律的石碑前站滿一個時辰。

對錦衣司的鋼筋鐵骨的漢子而言,頂著烈日暴曬一個時辰不過小菜而已。

但樊衡身任副使之職,在韓蟄高升後代掌錦衣司諸事,近來連著兩三回當眾遭韓蟄訓斥,著實是罕見的事。且當著眾多部屬的面,如此懲戒,比上刑罰還讓人難堪。

錦衣司眾人膽戰心驚,那護衛見韓蟄面寒如冰,更是敬懼,不敢靠前半步,只恭敬回話,「樊大人半個時辰前出門,尚未歸來。」

「去了哪里?」

「說是去了城東。」

韓蟄陰沉著臉,沒出聲,那護衛見他沒旁的吩咐,悄悄退回門口。

過了會兒,韓蟄將要緊的幾件事處置罷,便入宮往門下的衙署去。

錦衣司防衛森嚴的銅牆鐵壁下,無人能窺探內里的秘密,但尋常擺在明處的辦差情形,卻也逃不過有心人的耳目。待韓蟄一走,消息便悄悄遞了出去。

……

城東的海棠坊,樊衡三壇酒下肚,面皮已是泛紅。

緊掩的門扇被人擅自推開,樊衡眼含怒意瞧過去,見是范自鴻,倒沒出聲。

范自鴻在京城的事情不多,甄家的事沒法一蹴而就,他往樊衡身上了不少心思,不肯半途而廢,今日撞見怒氣沖沖走出錦衣司的樊衡,留意跟了一段,見樊衡徑直往海棠坊去,索性跟在後面。

在外頭擁著美嬌娘喝了兩杯,范自鴻待時機差不多,便再度推門而入。

剛進屋時那含怒冷厲的眼睛十分熟悉,見樊衡並未發作,他稍稍放心。

從三月至今,范自鴻往這海棠坊來了不止四五回,樊衡雖仍是冷冰冰的模樣,態度上細微的變化卻仍逃不過范自鴻的眼睛。他走到案前端然坐下,開門見山,「聽說今日韓蟄發脾氣了?」

樊衡看他一眼,悶聲不語。

「韓蟄有手腕,就是脾氣太差,過於專橫。」

「范兄不會是想學婦人嚼舌根?」

「當然不是。」范自鴻自斟酒喝,「家父駐守河東,手底下雖有不少猛將,能跟樊兄相比的卻也不多。錦衣司的威名震懾天下,固然是韓蟄心狠手辣,樊兄也是勞苦功高,才能手腕都叫人佩服。官職差了半階,韓蟄頤指氣使,我是替樊兄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