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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相養妻日常 九斛珠 1148 字 2021-03-23

樊衡似是笑了笑,抱拳站起,「不會耽擱太久,這附近也不宜久留。范兄保重,告辭!」

「保重!」范自鴻亦起身抱拳,瞧著一身墨黑勁裝的樊衡沒入夜色,站了片刻,帶人從僻靜處下山,往近處的范家宅邸歇息。

夜色仍舊深濃,范自鴻了無睡意,一入宅邸,當即命人掌燈,將樊衡的名冊翻開來看。那上頭列了有近百人,范家暗中拉攏策反的那幾位也在其中,身份、住處、樣貌全都對得上。

次日清晨入城,昨晚盯梢的眼線稟報了樊衡在郊外私縱囚犯的事,數處彼此印證,信任更增幾分,當下提筆,修書往河東范通手里。

……

錦衣司丟失犯人的證據被連夜抹去,范自鴻暫時拿不出鐵證,又不能行事太惹眼將自身推到危牆之下,只好按捺。

韓蟄仿若無事,除了意思著叫人擺出追查的架勢外,將這事壓得死死的,波紋不生。

倒是符合他慣常的做派。

沒了甄嗣宗阻撓,范自鴻在京城朝堂的本事有限,朝政漸入正軌,韓蟄的處境不似從前艱難,此刻卻仍眉頭微皺,面帶猶豫。

他的面前擺著封信,沒落款沒漆封,只將信封開口微微折了下,里頭應只是張薄薄的紙箋,摸著很輕。

這是高修遠留下,托他轉交令容的。

信封口並未封住,又是交由他來轉遞,顯然高修遠是不怕他拆開看到,亦足見坦盪。

韓蟄縱手握天底下最嚴密迅捷的消息網,拆過無數封密報,卻也不至於私拆給令容的信件,偷窺其中內容他篤定高修遠沒膽子在信中亂寫。但信壓在書房三日,他猶豫了好幾回,卻仍不想把它送到令容手里。

一種很隱秘的心思藏著,仿佛這封信被塵封,高修遠便能不再出現似的。

而令容,最好永遠都別知道高修遠的心思,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心無旁騖。

這般想著,韓蟄遲疑了下,將信封隨手擱在身後書架的抽屜里,瞧了一眼,覺得不妥,又取出來,夾在一卷兵書里,束之高閣。

再瞧了眼那卷令容必定夠不到的兵書,韓蟄放心出了書房,往銀光院去。

銀光院里,令容坐在廊下蔭涼處的躺椅,手里抱著一碗荷葉湯,正拿小銀勺慢慢舀著喝,那湯顯然做得極好,她小口小口送進去,不時還能露出個愜意嘆息的神情。

院里擺著數個箱籠,都是宋氏今日帶來的,里頭有給令容帶的干果蜜餞,也有給孩子備的虎頭鞋和洗了幾遍又搓得軟綿綿的小衣服和小帽子。

自打令容身孕漸顯,楊氏也特意提點,叫宋姑和姜姑備了孩子要用的東西。她膝下就韓蟄和韓征兄弟兩個,韓征的婚事有了眉目,卻還未娶進來,她要做祖母自是歡喜,也親自縫了兩件小衣裳,因聽韓蟄說或許是個女兒,選的都是粉白嬌嫩的顏色。

宋氏卻也閑不住。

傅益雖娶了親,小兩口卻仍住在京城,這會兒還沒聽見動靜。

金州的傅宅里剩下夫妻倆守著,每晚睡前都得念叨在京城的兒女,因令容產期將近,宋氏便也備了許多心意,這回帶到京城送到令容手里,雖打的是看望傅益夫婦的名義,實則是特地為令容來的。

前晌楊氏和令容陪著宋氏用飯,往韓家後園轉了轉,後晌宋氏便先走了,改日再來。

令容被婆母撐著腰,身旁又有宋姑和姜姑,而今娘親也來了身邊,縱有些害怕傳說中生孩子的痛,這會兒心緒仍舊極佳,叫宋姑和枇杷將東西挑出來,或是擱在廂房里屯著,或是拿到側間的衣櫃,待孩子出生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