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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相養妻日常 九斛珠 1144 字 2021-03-23

保,還諫言永昌帝下封罪己詔,降低姿態,請各處節度使勤王。

永昌帝當然不肯!

自家後院起火,國舅率兵背叛攻伐,他本就滿腔惱火,哪還肯認這晦氣?

軍報一封封送到案頭,君臣僵持不下,文臣武將急得熱鍋螞蟻般。

後宮之中,永昌帝連打球斗雞解悶的興致都沒了,確信范通謀逆後,便下旨將范貴妃和范香禁足宮中,除了照顧飲食的宮人,別的宮人內監盡數撤走,派羽林衛在殿外把守,嚴禁旁人踏足。

又下令褫奪范家爵位,派禁軍連夜出動,查抄范家府邸。

禁軍撲過去時,范家上下也是雞飛狗跳。

范逯跟范通雖是兄弟,卻各據一方。范通父子有兵權,范逯背靠貴妃,身居伯位,原本內外聯手,只消范貴妃誕下皇子,東宮便是囊中之物,誰料范通竟會起兵謀逆?

眼瞧著禁軍圍困,查抄府邸,范家眾人手忙腳亂,哭嚎不止,從伯爺范逯到府中丫鬟仆役,盡數以附逆之罪拘捕,連同府中家資也抄沒入庫,清點登記後,轉手便調撥給戶部以充軍資。

但這顯然只能泄憤,不能解范通之患。

京城形如危卵,永昌帝雖發了勤王之詔,周遭節度使卻無人響應。

戰火燃眉,鐵蹄迫近,危急之中,永昌帝所能想到的也只韓蟄而已。

畢竟馮璋之亂、陸秉坤之患,皆是韓蟄一手平定。

……

秋深天涼,范通謀逆的消息傳來,夾雜一場冷雨,永昌帝本就掏空的龍體禁不住寒氣,被風寒折磨得頭昏腦漲。他身上裹了數層衣裳,最外頭罩著明黃龍袍,坐在麟德殿的御座上,腦袋和眼睛都燒得微微作痛。

韓蟄跟韓鏡並肩站在御案跟前,神情沉肅。

「……范通駐守河東,手下兵多將廣,馬匹軍糧皆充足,非馮璋陸秉坤可比。河東負駐守邊境之責,若戰事拖延,將危及邊境。皇上的勤王詔令頒出,節度使置之不理,一旦邊境被破,他們定會趁機生亂,攛掇流民鬧事,重演馮璋之亂,更令天下動盪,京城不穩。」

永昌帝雙手在袖中握著,眉頭突突直跳。

節度使們的態度,他早已看得清楚,對朝廷陰奉陽違,倨傲不敬,未必沒藏禍心。他雖坐擁天下,能安身的卻唯有這座皇宮,京城更不能生亂。

病中頭腦昏沉,永昌帝心驚膽戰,「當如何應對?」

「派驍勇戰將前往邊境,奉聖旨接手雲州一帶防守軍務,以邊關被侵。」

「邊關當派誰前往?」

「右武衛將軍,鄭玄英。」

永昌帝面色微變,遽然抬頭,焦灼憂慮夾雜風寒之症,雙目隱有赤色。

鄭玄英與陳鰲相似,也是沙場上歷練出的硬漢,比陳鰲年輕幾歲,雖不及陳鰲驍勇善戰,能獨當一面,卻身手出眾,行事敏銳牢靠,對永昌帝十分忠心。禁軍之中,除卻貼身守護的羽林衛和負責宮門盤查的左右監門衛,永昌帝最信重倚賴的便是左右武衛。

先前平定嶺南陸秉坤後,陳鰲自請駐守嶺南,韓鏡又以邊境百姓苦勸緊逼,永昌帝迫於無奈,只好應允,將重任寄在鄭玄英肩上。

若是鄭玄英也走了,他身邊還能剩幾人能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