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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相養妻日常 九斛珠 1147 字 2021-03-23

更古怪的是樊衡。

雖言辭冷厲出手凶狠,卻並未真的傷她,有點色厲內荏手下留情的意思。

若不是真的投敵,就該是出於韓蟄的安排方才范自鴻雖神情熟稔,卻試探樊衡對她的態度,樊衡則徹底撇清關系,不惜對她下死手以表忠心。

顯然是范家對樊衡仍有疑慮。

而樊衡冒死潛入河東,必定有要務在身會是什么?像長孫敬一般率兵倒戈,還是借著錦衣司的出眾手腕,在范通父子徹底打消戒心後,找機會擒賊擒王?

令容暫時猜不到,但從目下情形來看,河東對樊衡絕非徹底信任。

她當然不能在這節骨眼添亂,悶頭思索過後,便仍擺出恐懼憤怒模樣,枯坐在榻上。

……

隔壁屋里,樊衡正跟范自鴻商議對策。

從金州到河東,最近的路是橫穿京城,但如今京城戒嚴,無異於龍潭虎穴。

除此而外,便剩下從東邊繞行,取道洛州,折而北上。

樊衡對錦衣司在各處的勢力知之甚詳,將大致路徑在落滿灰塵的桌上畫出,又特意點出兩個地方,「我奉命南下時,將軍已到了潞州一帶,帶著十萬大軍壓陣。先鋒劉統被韓蟄攔截在恆城,兩軍對峙。等將軍的大軍抵達,便可合力除掉韓蟄。咱們繞道洛州,往北走百余里有軍士保護,性命便可無憂。」

范自鴻身在軍旅,對這一帶的地勢自然是熟悉的,樊衡選的那一條雖繞得遠了些,能避開錦衣司的鷹犬,少些麻煩逶迤,實則能更快抵達。

他頷首稱是,因藏身傅家的這幾日消息閉塞,又問北邊戰況。

樊衡如實說了,扶著桌案,神情頗肅,「韓蟄曾率軍平定馮璋之亂,又跟陳鰲合力除掉陸秉坤,胸中韜略兵法並不比陳鰲那久經沙場的老將差,錦衣司里的人,膽氣更非旁人所及。錦衣司雖不插手戰事,先前我奉命往南邊辦差,也曾探過虛實,范兄別怪我說話難聽,劉統的本事,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我知道。劉統雖也悍勇出眾,論謀算,確實不如韓蟄。好在他手底下兵將不少,比起禁軍里那些酒囊飯袋,我河東的兵將驍勇善戰,強了許多。真打起來,韓蟄即便孤勇,也只是匹夫而已。」

「范兄倒是篤定得很。」

范自鴻笑而不應。

樊衡隨手抹去桌上細灰,睇他神色。

留神查探了許久,樊衡對河東諸將的底細頗為了解,知道劉統那點本事,絕非韓蟄的敵手。此刻能在恆城對峙,恐怕也是韓蟄未曾全力撲殺的緣故。

但范自鴻這般淡然神態,顯然不太將恆城的勝敗放在眼里。

那么,他憑什么篤定范家能贏?

樊衡挑眉,試探道:「劉統不及韓蟄,范兄就不怕前鋒受挫?」

「這事自有父親安排,樊兄何必擔憂。天色不早了,有吃的嗎?」

這顯然是避而不談,不欲向他吐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