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才能體現出對槍的虔誠呢?」甄誠臉有點兒紅,因為槍王說的對。自己雖然想投機取巧,但從槍王的眼里看見的,卻是各式各樣的槍械。

「了解了槍的構造,那么你就能可以熟悉它的性能。這就好比你和自己熟悉的女人上床一樣,你可以玩出任何技巧。但你和陌生的女人你玩的出嗎?槍就是你的女人,這是第一境界,你想怎么樣它配合你;槍就是你自己,這是第二境界,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槍還是槍,你還是你,這是最高境界,但你卻可以用精神駕馭這把槍」槍王很滿意甄誠的虛心好問,那蒼老的緊綳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耐心的傳授道:「你拿著這把鑰匙去那個屋子吧,把每種槍的型號先記住,然後就是拆卸」

「這個,我以前練過,應該沒什么問題吧」甄誠臉上漾出一絲失望笑著說道,「換個別的吧,我速度很快的」

「那你跟我來」槍王看都沒看甄誠,鑰匙沒丟給甄誠,而是一瘸一拐的向槍房走去。

「我靠,少了一只眼,居然還是個跛子,真是奇人啊」甄誠跟在槍王身後,心里暗暗的想道。

槍王這里的地方沒葯園舒服,漆黑的靶場,散發著濃重的槍油味道的槍房以及散發著火葯味道的子彈房。另外一間就是能睡人的小屋。甄誠終於明白槍王為什么這么白了,因為這里除了幾個房間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散發著陰絲絲的潮濕。

「嘩啦————嘩啦————」槍王用那一把鑰匙打開了槍械庫的大門。

「進來吧」老槍王說完,臉上的神色漾著亮光,就像一個佛教徒遇見了菩提,就像基督教徒邂逅了耶穌,就像一個剛出監獄就遇見了免費的妓女一樣非常快速的跪下,叩拜著向槍械庫緩慢的叩首前行。

「不會吧這也太變態了吧」甄誠依葫蘆畫瓢,也跟在槍王身後,有樣學樣。

跪行的距離不遠,一座難以想象的槍械庫出現在甄誠的面前,多如牛毛的槍械或掛在牆壁上,或懸空掛在空中,或幾支分散開來,或一支獨霸一個展台充斥著甄誠的眼球。甄誠愕然了,臉像被火燒了一樣,跪在地上張大了嘴巴起不來。

槍王就像回到了大海的魚,回到了林間的鳥,穿梭槍械庫中,大喊大叫著報著槍械的名字:「美國m16式突擊步槍,德國g36突擊步槍,奧地利aug突擊步槍,法國famas突擊步槍,華夏國95式突擊步槍,德國mp5沖鋒槍,意大利m3式霰彈槍,美國m4a1,英國awp狙擊步槍,以色列沙漠之鷹,俄羅斯斑蝰蛇,美國m9,德國usp,意大利伯萊塔92nump,sg550,fnm249……」

槍王狀如瘋癲,像熟悉自己的身體器官一樣,摸到每一只搶就稀里嘩啦的拆卸,然後組裝,快的僅僅幾秒的,慢的復雜的也不過十幾秒中,快速的報著槍械的功能,霸氣的說出槍械的缺陷和使用注意事項。手舞足蹈,就像舞台上的指揮大師一樣進入了自己的世界出不來。

甄誠呆滯了,臉紅了,拜服了

什么才能稱為專業,什么才叫痴迷?這一刻,甄誠發現眼前這個老人就是世間最完美的,和苗思仁、高毒王一樣的完美和高大。

「我錯了」甄誠跪在所有的槍械面前大聲的喊叫,喊叫聲讓槍王的手停滯在了半空。五秒鍾,十秒鍾,槍王的臉上又恢復了甄誠最初見到的神色。淡漠,冷靜,與世無爭。

「那你就開始吧,請不要在我的孩子身上留下一點兒臟東西去洗個澡再回來吧」槍王一瘸一歸的向槍械庫的洗漱間走去「當你把當今世界上所有槍械都掌握的時候,那么你每次打出去的子彈都是自己的,珍貴異常,你是不會浪費哪怕一滴的」

「槍王,你上過幾個女人?」甄誠不由脫口而出的問了出來。

「比這里的槍支多羨慕嗎?」槍王很是難得的帶著笑意問道。

「嫉妒」甄誠晃然大悟的跟在槍王身後說道。

「我的腿和眼睛就是這樣殘疾的」槍王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

「我————————」甄誠愕然的站在門外聽著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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