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膽和天魁像是認識買票的每一個人一樣,昏昏欲睡的站在門口。三個年輕人連解釋都不用解釋,就趁著夜色,一步三搖的進了基地的大院。
「王富貴,對於今晚的比試你怎么看?」一位看上去滿臉正氣,仔細觀瞧滿眼血絲的高瘦年輕人進了一千零一號的基地就迫不及待的問同行三人中的一人。
「我哪jb知道,我又不是算命的」矮胖子年輕人王富貴撇了撇嘴沒好氣的回答道,「這種打斗比原來顧武搞的拳手比試還難猜」
「富貴兄說的有道理,這種比賽真的不好猜結果,昨晚僅僅打了一場,就弄出人命了,以森野他們的性格,肯定不會罷休的」同行的另外一位,看一眼就知道是那種順風草類型的裝b貨色,看著王富貴故作深沉的說了一句廢話。
「費孝通,你這姓氏是真沒白姓,認識你這么多年,遇見什么事情,就沒聽見你說過什么有用的話」高瘦年輕人曲剛毫不客氣的大聲挖苦。
「這話說的,多傷感情「費孝通的臉紅了紅,借著朦朧的夜色怨毒的看了曲剛一眼,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
「好了不要傷了和氣,等一下不就知道了嗎?不管怎么說,今晚我們要把昨晚被甄誠那兔崽子贏的錢弄回來」王富貴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不要再爭吵了,轉移話題,緩解兩人的尷尬。
「對我也是這么想的最好能贏光這個孫子所有的錢甄誠這孫子跟八輩子沒見過錢似的,真是丟死人了」曲剛也感覺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過火,笑著大聲的附和緩解緊張的氣氛。
「咦,韓勇怎么也來了?」費孝通扭頭看曲剛的瞬間,眼角瞥到韓勇正氣呼呼的從大門快步走了進來。
「韓隊長好」王富貴收起那滿臉階級斗爭的表情,側轉身滿臉笑意的大聲向滿臉寒霜的韓勇打招呼。
但可惜的是,韓勇連頭都未回一下,看都未看王富貴一眼,滿臉冰冷快速的消失不算漆黑的夜色里。
「這夜真黑啊」王富貴滿臉通紅,舉起打招呼的手順勢抹了一把頭發訕訕的說道。
「一條狗而已哪天一號下台了,我看他還得瑟個屁」曲剛的嘴巴在公子圈里是出了名的毒,不管是多好的人,到了曲剛的口中,都會被罵的體無完膚,鮮血淋淋。
「噓禍從口出難道你們不知道甄誠和韓勇的關系嗎?」費孝通滿臉神秘的很是八卦的說道,「我聽圈子里有的人講,甄誠居然是韓勇的私生子呢」
「看年紀倒是挺像的怪不得韓勇這么多年一直不結婚呢」王富貴笑著附和道,「我說這個甄誠怎么那么囂張那,原來有一個狗一樣的爹,哈哈」
「靠你媽的,你們幾個三八就是欠揍」王富貴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怒喝,還沒來得及轉身,屁股處就傳了骨裂般的刺痛。
「啊——」王富貴殺豬般嚎叫著向前沖去,一個狗吃屎,直接摔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啊——」
「啊——」
漆黑朦朧的夜色,費孝通和曲剛還沒來得及看清狀況,就感覺兩人的額頭好像突然撞到了一起,眼睛中突然出現了很多小星星。
想看清來人的時候,費孝通和曲剛感覺到一股很大的力氣襲來,然後就不由自主的很是精准的一個接著一個的趴在了想要起身的王富貴的身上。
「我揍死你們」王富貴三人慌亂而又惱怒的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身後再次傳來吼叫聲,緊接著身上的各處就遭到了疾風暴雨般的拳打腳踢。
「啊——」
「啊——」
「啊——」
原本很是安靜的夜路上,一時間傳來了王富貴三人鬼哭狼嚎的聲音。當王富貴三人鼻青臉腫的起身時,空盪盪的小路上除了風聲之外,就只有那惹人嘲諷的枯葉碎裂的聲音。
「我——」王富貴兩眼烏青的想再次張口大罵,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張大了嘴巴卻喊不出聲音。
「認栽吧」費孝通感覺鼻子黏糊糊的難受,瓮聲瓮氣的說了一句,轉身向來時的路走去。
「算了,我也不趟這渾水了」曲剛看了看王富貴,嘴巴很乖的搖了搖頭,跟在費孝通的身後一瘸一拐的快速離開。
夜變得更加的黑了,在曲剛三人離開之後,好像起風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高大的楊樹後面,傳來了牛娃子那騷包跑掉殺死人不償命的哼哼唧唧的歌聲,在這越來越深的黑夜里傳得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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