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的鐵拳距離甄誠胸前兩米左右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渾身的血液好像突然一下子都凝結住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電光火石間,胸前的幾處要穴就被甄誠點了,前沖的鐵拳在甄誠胸前極其不情願的停住。
花滿樓看著冰雪在自己和甄誠身前身後像變魔術一般的凝結,體會著像一種從來未體會過的寒冷。胸腔剛剛窒悶難捱的時候,甄誠又很快的擊碎了冰雪。
花滿樓不明白,為什么剛才會那么冷更不清楚,現在又為什么沒那樣寒冷。
除了眼睛和嘴巴,花滿樓想抬一抬手都做不到,看到甄誠和霍青鸞你一句,我一句的郎情妾意,花滿樓滿眼冒火。
「甄處長,你點了我兒子的穴道對嗎?」花生看著甄誠,滿臉冰冷的問道。
「我本來想殺了花滿樓,但考慮到我們也沒什么大仇怨,你女兒又是我朋友,我就姑且饒了花滿樓一次我點穴的目的你應該清楚,想要解開穴道,你們就乖乖的把青白玉送回周家只要周家看到真的青白玉,我馬上就給你的兒子解開穴道我事先要提醒你一句,這穴道只有我能解」甄誠滿臉鄭重的看著花生,詳細的解釋了一下原因,拉著霍青鸞,轉身就走。
「你——」花生想發火,但看看甄誠,再看看霍青鸞,花生毫無辦法。
也許在外人眼中,燕京市武警總隊的隊長很嚇人,但在甄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鄉巴佬眼里,自己屁都不是。
「好你說話要算話」花生對著甄誠離開的背影大吼道。
「甄誠,我一定要再和你比試」花滿樓滿臉氣得通紅,大聲的嘶吼,宣泄著這有生以來第一次失敗的憤怒。
「你怎么這么冒險」霍青鸞側臉嗔怒的看著甄誠埋怨,想了想又問道,「你是怎么弄出那個大雪球的?」
「老天看花滿樓不順眼,所以派天兵天將來幫助我的」甄誠表面上沒事,但渾身卻像掉進了冰窖中一樣。如果不是想通過這樣的一場比試唬住花滿樓,甄誠真想現在就倒在地上。
貼身放在口袋里的黑殤,因為觀音玉手的突然消失,像一個突然看不見母親的孩子,驟然間發著寒冷的怒氣,懲罰著始作俑者甄誠。如果不是篤定霍青鸞一定會來查看冰雪球,甄誠真懷疑自己會被黑殤活活凍死。
所幸霍青鸞的反應的速度夠快,如果再晚幾分鍾,身體一旦僵硬,甄誠就會被自己造成的冰雪球活活的悶死,當然,花滿樓也一樣要陪葬。
甄誠沒有搭理滿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森野和侯耶,直接坐上汽車,坐在駕駛的位置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路虎車里,空調的溫度開到了最高,但甄誠還是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的寒冷。
「給婉兒打電話」看到路虎車里的時間,甄誠倚靠在座椅上,有氣無力的吩咐。
「好」霍青鸞急忙撥通了南宮婉兒的電話,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甄誠閉著眼,額頭上冰雪融化的水珠順著臉頰肆意的不斷滾路,皮衣里面的羊絨衫正不斷的滴落的水珠很有節奏的和地面金屬發生著激烈的碰撞。
霍青鸞能體會到甄誠那發自內心的疲勞,能體會到這一戰的不易。
這樣的勝利帶著幸運的成分,也從另外一個側面說明了聖騎士的強大。
為了一個承諾而拼命,還是甄誠真的喜歡周玉冰,抑或還有其他的原因?
霍青鸞有些糊塗了
「真想躺在熱炕頭上抱著老婆睡覺」甄誠默默運轉內力一周,精神好了很多,感覺渾身有了一絲力氣,握住方向盤,加大油門,快速離開一千零一號。
這樣的戰斗,甄誠不想經歷第二次。
聖騎士進攻剎那的爆炸力,甄誠想一想就感覺到恐怖。如果今晚自己再反應慢上一點兒,那么現在的自己可能已經變成了一堆碎屍。
「活著真好」甄誠欣賞著迷人的夜色,情不自禁的喃喃低語。
ps: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