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的藏南,絕對不是最好的旅游季節。因為冬季是**最冷的季節,而且這時開始刮風沙。但這個最冷,對於北方人來講,又真的不算什么,因為**的最低氣溫,也只有零下八度。
對於藏民來說,年底又是最歡慶的月份,這一季節,是**節慶最多的時候,如燃燈節、拉薩的白拉姆節、藏歷新年、傳召法會、酥油燈節等等。
開卡博峰飄落雪花的時候,藏南的草原上正在下雨,而山顛卻是狂風大作,飄灑著雪花、雪粒、冰雹。雨雪交加,冰雹和凍雪一齊下的景象,這在藏南真的是很平常的風景。
這樣漆黑的夜晚,呆在草原之上,那是相當危險的事情。隨時都可能出現的狼群,很容易讓孤獨的夜行人丟失了性命。
夜雨雖然清冷,但今夜輪到值班的寒芒小隊,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一個小隊三人,二十四小時呆在深挖的地穴之中監視外面的一舉一動。外面雖然雨水如注,但地穴中卻依然很舒服。
今夜值班的是盧友橋,張廣恩,王洪福三人。張廣恩和王洪福喝著小酒,而盧友橋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花鐵心消失的地方,即使那地方只有雨水,但盧友橋卻看得津津有味。
洞穴里,有酒水下肚的咕嚕聲,卻沒有任何的抱怨和牢騷,這是三人之間一個默契的約定。
作為寒芒的一份子,三人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而放跑了從花鐵心失蹤地方出現的任何人,那三人就將成為甄國的罪人。
「有——情況!」盧友橋的聲音,突然有些激動,好久沒有講話的嘴唇,差點兒因為眼前所見而失控。
「嗖!」張廣恩用最快的速度打開監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監控到的畫面。
「馬上聯系韓隊長!」王洪福撥通了衛星電話,聲音緊張而又興奮。
「我們已經發現目標了,放心!」核動力飛機里,另外一個三人監控小組的隊長丁關根興奮而又低聲的回答,「注意安全!」
掛斷電話的時候,韓勇已經出現在了核動力飛機的視頻監控室里。韓勇雙手握拳,手心情不自禁的冒出汗水,眼睛緊緊的盯著屏幕。
屏幕上,一位黑衣男子清晰的呈現在韓勇面前,四十多歲的年紀,滿臉的胡須,一身儒雅的有些破爛的青衫。
「這是哪里?」丁關根是唇語專家,看著屏幕上那位神色疲憊的男子張了張嘴唇,快速的解讀,把信息第一時間傳給韓勇。
丁關根的話音剛落,一陣香風襲來,南宮婉兒腳步急促的出現在屏幕前。
可是,當南宮婉兒看到屏幕上那陌生男子的時候,眼神間透出一抹失望,但眨眼間,又被堅定理性的眼神取代,甚至還透著淡淡的喜悅和自信。
沒有開口詢問,南宮婉兒緊緊的盯著屏幕上這個陌生的男人打量。
感謝上帝,這出入口原來是一個!
花鐵心從這里消失,而如今,這里又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那也就意味著,自己等人將近半年來的尋找,方向是恰當的,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怎么進入那修真之城了。
「我展天,難道就死在……」丁關根的話還沒說完,屏幕中的男子突然臉色變得異常蒼白,身體好像耗盡了所有能量一般,噗通一聲,趴在了滿是雨水的地上。
「救人!」韓勇和南宮婉兒神色巨變,立刻下達指令。
「嘟嘟嘟……」韓勇的電話突然不合時宜的響起,韓勇急忙接聽。
「我是二妮子,你能不能來接我啊,晚上十二點,山頂!」
「不知所謂!」韓勇氣憤的罵了一句,關了電話,大踏步的向*控室跑去,而南宮婉兒則迅速的去召集所有醫療專家起床。
這個叫展天的男人,一定要活!南宮婉兒一邊快步急行,一邊心里暗暗發誓。
「嘟……」
電話剛接通,自己就聽到四個字,然後聽到的就是電話掛斷的聲音。漆黑的石洞里,二妮子呆呆的看著電話。
「怎么說?來不來?」看到二妮子發呆,千羽雪焦急的催促。
「不知所謂是什么意思?」二妮子回過神來,滿臉茫然的低聲問千羽雪。
「不知所謂?」千羽雪那顆火燙的心好像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這怎么可能?你號碼有沒有弄錯?」
「一共就三個數,我怎么會弄錯!」撥過的電話短號,還在手機的屏幕上,二妮子郁悶的回答。
「要不,你再撥一下?」說好了晚上十二點離開的,突然間,甄國那面出了問題,千羽雪的一顆心忐忑不安起來。「你剛才應該說我的名字,他們不認識你!」
「可是,強哥讓我這么說的啊!難道他沒跟甄國的人講,我是他的女人嘛?」二妮子委屈的眼淚瞬間滂沱,一瞬間哭得稀里嘩啦,「嗚嗚,他肯定還有女人,所以才不敢讓甄國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嗚嗚……」
對於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女孩來講,二妮子半年來承受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樣的,二妮子不清楚。二妮子只清楚一點,自己的身子給了郭成強,自己把那么多丹葯都給了郭成強。自己掏心掏肺的,郭成強居然給自己留了一個錯誤的號碼。
「不可能!我來試一試!」千羽雪搶過二妮子手里的電話,手指顫抖的按下重播鍵。
「嘟——」沒有任何提示音,電話根本打不通。
「我再撥——」
「嘟——」依然沒有任何提示音,電話還是打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