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個往外請的手勢。
御醫急忙拾箱子跟著玄武走了出來。
「真的沒救了嗎?」玄武低聲問。
御醫為難的說道:「水米未進數日,又受了濕寒之氣。關鍵是她體內還中了一種屍毒。」
對玄武,御醫到是願意多解說一些,搖了搖頭:「要看這位姑娘的造化。還請按在下開的方子按時給她灌進去,興許能活過來。」
「多謝!」
御醫抬抬手,背著葯箱走了。
玄武送走御醫,和站在門口的朱雀對視一眼,兩人均有些摸不著頭腦,公子一直守在雲末兮床前未曾離開,這是什么情況?
邾邪辰站在床前,身上的衣袍還是兩日前的那一身,已經變的骯臟甚至有了臭味。朱雀進來戰戰兢兢的問了幾次是否要更衣,他都沒說話。
莫非她真的要死了?
看著躺在那里,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曾經是那樣的鮮活,跟自己斗智斗嘴。
以後再也不會有了嗎?
他不明白為何有些緊張,在得知她遇險後那么不淡定,這不是他的習慣。
生命在他眼里從來都是如草芥甚至草芥都不如。
可是此刻卻很想換回眼前的這條命。
這種感覺多少年沒有了!
多年前那個自己最敬重、愛戴的人倒在面前時,也想過如果可以挽回這個生命,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可是終究生命一旦逝去便無可挽回這也成了此生最大的遺憾和痛苦。
多年以後,此刻他又體會到這種渴望。
陌生又有些熟悉!
一切仿佛靜止下來,殿內沒有絲毫聲響。
殿外的人也戰戰兢兢。
庭院里的光線漸漸暗了下來,夜色降臨。
殿內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朱雀甚至沒有勇氣進去點燈。
陰冷的寒氣甚至讓站在殿門口的朱雀和玄武都感覺到發抖。
月上柳梢頭,窗外漸漸有了光亮,月光從開著的窗縫里透了進來。
灑在屋內的兩人身上。
床上躺著的人和站在床邊的人一樣的蒼白。
輕輕的一聲響動,藍色的眼眸閃動了一下。
雲末兮突然輕哼了一聲,長長的睫毛輕微的抖動,閉著的眼睛眼皮開始在動。
慢慢的睜開……
看著陌生的環境,只是呆滯的盯著帳頂看。
「霞輝宮!」一個聲音響起。
她有些遲緩的轉動頭和眼睛,看到了那張蒼白卻俊美的臉。
藍色的眼睛正盯著自己,他又冰冷冷的說道:「這是霞輝宮!」
仿佛說這一句已經是所有的解釋,也已經讓他失去了所有耐心。
動了幾下嘴唇,她才發出低啞的聲音:「我……還活著?」
邾邪辰撇開眼睛,「朱雀!」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