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關切的問道:「父皇可還好?」
「還是老樣子,好不了也還死不了。」
「兒臣這次特地給父皇尋了許多珍奇葯材,已經送去太醫署,讓御醫們鑒別是否對父皇病情有用。」
「父皇知道你孝順。只是這次為何去了這么久。朕很擔心你,一切可還順利?」
「讓父皇掛懷是兒臣不孝。只是宋如今坐大,兒臣目睹其逐一統一南方各國,故而耽誤久了。」
他之前都有通過書信詳細匯報過這些事,所以劉鈞也大概了解。
「這倒是大患,沒想到這么短時日宋國竟然有如此成就。趙匡胤還真不能小覷。」劉鈞也深以為慮。
「若是以往,南方各國分散,勢力平均,對北漢也沒有威脅。可是宋卻是逐漸強大,如今不但可以跟北漢分庭抗禮,只怕其野心也是志在天下。」
「那你可有何對策?」
「兒臣寫了一些諫言呈遞給父皇,只是不急,父皇慢慢看了再議。」說著遞過一個奏折,里面是他這段日子走訪各地集到的情報已經對於北漢強大的一些策略進言。
劉鈞展開大概看了一下對他的觀點很是贊賞,又對提到的幾個政策改革詢問,邾邪辰詳細講解。
他畢竟身體不好堅持不了多久就累了,只得起來說道:「待父皇慢慢看完再跟皇兒和眾臣討論。」
「是!這個不急,待日後兒臣再慢慢給父皇稟報解釋。」
「只要你回來了朕也可以放心養病。這段日子你皇兄也折騰了不少事,你要好好料理一下!」他雖養病內宮,卻不昏聵,內心也清明的很。
「兒臣雖不在,但是朝中一切都盡在掌握。他和五位皇叔弄的那些事都在兒臣掌控中。」
「你的才干朕心里清楚。所以才放心把北漢托付給你。只是也要顧念你母親,對你皇兄多少還是要容忍一些,不要太絕情。」
「兒臣明白。」
「聽說你帶了一個女子回京?」劉鈞到消息也很是好奇,終於忍不住問道。
邾邪辰就知道這件事已經在京城掀起了大風浪,皇上雖居深宮卻消息靈通。
於是說道:「正要稟報這件事,請父皇賜婚,兒臣要娶她,封她為太子妃。」
劉鈞很是震驚,本以為太子只是突然開竅對女人有了興趣,可沒想到竟然是要封她為太子妃。
心里再吃驚畢竟老練,面上只是鎮定的問道:「她是什么人?」
「宋人,揚州雲家的女兒。」
「揚州雲家?就是那富可敵國的巨商雲家?」
「是!」
「這樣的身份可不能做太子妃。」
「不管她什么身份,那怕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兒臣也非她不娶。」邾邪辰肯定的說道。
看著太子的眼中多年來死寂般的冰冷之外竟然有了一絲柔情和溫暖的氣息這讓劉鈞更加吃驚。
自從他十三歲從雪山學藝歸來,站在他面前。
當時的劉鈞差點就已經忘記還有這個養子的存在。
那時候這個孩子身上只有死寂的冰冷,狂傲的眼神里暴戾的殺氣,和他毫不掩飾的野心。
劉鈞永遠記得那一天,這個孩子散發出來的一切給他的震撼。
不知道他這八年經歷了什么,可是他眼底的野心和狂傲是劉鈞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