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被推開,在毒鏢出手之前,孟義的聲音傳了進來:「華思,是我。」
華思起毒鏢:「就出去,待會聊。」
只是孟義沒有給她穿衣服的時間,已經走了進來。
「華思,對不起,事先我沒有給你說清楚。」
華思身子埋在浴桶里,形式有些被動。
「我喜歡他,只是單純的想在他心里留下點兒印像。」
孟義將她策劃的英雄救美之事,夾雜著她對那小將軍的一腔深情,慢慢地與華思道來。
直到浴桶里的熱水已經失了溫度,華思也不敢坐起身去。
躲在冰涼的水中,華思哆嗦著道:「行……行了,我知道了。我沒怪你啊。為姐妹兩肋插刀,這忙我一定是願意幫你的。」
孟義終於是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來:「我就知道,華思夠姐妹兒。那我不打擾你了。他還病著,我去看他啦!」孟義跳了出去,回頭幫華思將窗子掩上。
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孟義她總是這么會挑時候來坦白,我還能說什么呢?華思只能苦笑一聲。
此後華思便聽說了那個少年將軍原來就是夏勛大將軍的愛子夏仁贊。
他從那回去後就大病了一場,差點掛掉。據說醒來後,神情呆滯了一個多月。後來就和孟義傳出了情義。
而一直和孟義形影不離的華思,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著孟義她人影了。
華思嘆了一口氣,說實話,她挺討厭那個夏仁贊的。
「那孟義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夏小將軍呢!」英雄救美那天,與華思一同出去做土匪的一個小刀疤說,「早知道他是夏小將軍,我就不那么賣力的去教他做人了。我那天出手那么重,這臉上刀疤又明顯,我看這伊犁我也沒法待了。華思呀,你自己保重。我是來給你道別的。」
「你也要走了嗎?小刀疤。」華思多少有些舍不得。
「是啊,不走不成啊。咱可是惹了夏將軍。打聽打聽夏勛是誰吧。」小刀疤拍了拍華思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哎,反正我也是四海為家,無所謂了。倒是有點兒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啊,小刀疤。」
「要不你跟我們一起走。」
華思楞楞地看著小刀疤期望的臉,她猶豫了。她不想走,她走了,孟義怎么辦?她們是最好的姊妹,她若是回來找她,她不在……
她不能就這么沒信就走了。
「哎,我就知道。」小刀疤嘆息一聲,與華思來了個擁抱,轉身訣別。
摸著衣服上還殘留著的溫度,華思站在茶樓門口。看著小刀疤的背影,消失在人山人海中,久久不能回神。
她的朋友都走了。
都走了。
華思一個人浪跡在伊犁城里。
稞麥糕點房里的小吃越來越沒有味道;
茶樓里的口技先生嘴里就那講來講去的幾個人物傳奇,華思都能背下來了;
天涯武館請華思去搞個講座,華思一出手就將富家小姐給打傷在床,武館也不來找她了。
「華思最近怎么了,神不守舍的?」
就連情商遲鈍的華思爹都看出來了華思的異常。
華思嘆了一口氣:「我的小伙伴戀愛了,她不要我了。」
「哦。」華思爹不知道怎么說,因為他情商遲鈍。自認為是老一輩的人了,搞不懂她們這些小年輕在想些什么。
哎,我果然是寂寞的。
又過了一個月,華思掐著肚上肥肉,竟然掐不起來了。意外的驚喜